鬼王的目光一直锁在小黑的身上，只是在说那些话的时候，那眸底的悲凉，到底还是让莫惜瑶心生不忍。

这种凄苦的，悲哀的目光，让莫惜瑶莫名的感同身受，也让她从心里涌起一股子难以压制的无力感来。

鬼王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他布下这样的一个局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只是想要她的命，只是想她修行之路，那么他大可以在母亲生下她的时候，直接将她扼杀在摇篮里即可，又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

甚至于在之后，她的这个身体还是傻子的时候，修为还低的时候，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她，更甚至于在盛枫学院的时候，她面对高手的挑衅也是无力反击的。

莫惜瑶就这样看着鬼王，心里的疑惑一团加上一团，心里的困惑也是一层层的加深。

她在这个世界里，只能算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值得什么人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计她吗？

而且能让鬼王都无力招架的人，他的修为究竟高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与那个人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她根本就不认识对方，这样一个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的人，为什么要布下此局的算计她？

这些她都不知道，而此时她唯一现在可以猜到的，便是对方很强，强到可以建立这样的一个帝王，也可以将这样的一个帝国直接摁死。

莫惜瑶可以想像，那些百鬼夜行，一路行来的那些麻烦，或许都是那个男人做下的好事，可是这些也只是猜测，若想让这些都作实了，那不是有很大的困难的。

因为敌在暗我在明，她的一切应该都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下，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真的太过诡异，诡异到让她能体发寒。

她真的好希望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个古怪却又无伤大雅的梦，那么在她醒来，或许一切都将改变，恢复正常。

她还是那个在现代生活的普通人。

但是刚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想，若是一切真的都已经恢复正常，那她回去之后，真的就能适应了吗？她在没有灵睿的日子里，真的可以完全将他忘记吗？

不，她爱上了灵睿，如果没有灵睿，她或许连一天都撑不下去，突的她的心里涌起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却让她自己了陷入更大的恐慌里。

那就是，如果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人布下的，那么他唯一的目的应该就是捧杀了她，让她快在站到最高处的时候，再把她猛的拉下神坛，这样的打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不不不，莫惜瑶不敢多想，慌乱的闭上双眼，只那样的一个想法，就已经让她整个背脊发凉，额头也冒无出冷汗珠子。

“瑶瑶，你怎么了？”

灵睿搭在莫惜瑶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拍，声音里带着安抚，也成功打断了莫惜瑶烦乱的思绪。

莫惜瑶扭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在他关切的目光里轻摇了下头，“我没事。”

她想的这些，一来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二来她也不想跟他说。

所以除了这两个字，她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瑶瑶，我们赢了他，你不开心吗？”

灵睿拥着莫惜瑶，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继续问我，。

他眼里的疑惑，让莫惜瑶的心里瞬时更慌乱与心虚了起来。

“这当然是开心的。”

鬼王在她们的面前服诛，莫惜瑶当然是高兴的，可是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其他她觉得开心的理由。

以前听到的那句古话还真的是太有道理，那就是不知道真相的人，永远是幸福的。

而知道的东西越多，那么离死亡也就越近。

如果可以，莫惜瑶宁愿没有去过盛枫学了守，也宁愿自己只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因为或许只有那样，才会让她觉得幸福吧。

唔，怎么又想远了。

莫惜瑶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心绪强制的拉回到了眼前这个场景里。

她看向小黑他们，却发现鬼王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甚至于他联想到的可能性，以及属于他自己的猜测都统统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