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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捏着父亲递给他的护照，眼眶微热。

他坐在沙发上，低了很久的头。

从他开始打电竞起，家里就没少替他操过心。

以往的一幕幕掠过心头，莫南想起了小时候他和妹妹一起去看比赛。

那时候家里没钱，他就点着脚尖，让妹妹踩在他的肩上看。

网吧又不让他们进，他们只能到处蹭，有时候帮着网吧捡捡垃圾，发发宣传单，总会很辛苦。

爸妈是推着三轮车卖早点得，很少有时间管他们，他妹的头发就没梳好过，最后干脆都剪了。

如果是别的女孩子，肯定会觉得他这个当哥哥的，一点出息都没有，连个漂亮的卡子都买不起。

但他妹从小就懂事，他惹了祸，她就去给人道歉，吃个馒头都会很开心。

那时候他就想，他要成为一名职业选手，好好打比赛，到时候拿了冠军，也能给他妹争口气。

后来，他真的进了青训营，但事情并不想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风风火火，说话不经过脑子，以为大家都和他一样，目的是打好比赛。

他躺在巷子里的时候，心里恨过，也怨过。

他甚至厌恶那些随风而动的网友。

道听途说，传播是非，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讨伐别人。

等你在这行呆久了，你就会发现，来来回回发动网暴的，根本就是同一拨人。

他们有可能是学生，有可能正在实习，甚至有可能是带着孩子的中年妇女。

没有人是绝对的恶，或者善。

当你发现，在网上依靠制造黑料发财的人，是個花季少女或是残疾人时。

善恶观是崩塌的。

莫南曾经质疑过，为什么要好好打比赛？

只要随波逐流，融进圈子，名也有，利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