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绕着砖房，从后面朝前面绕过去，大约走了七八步，就从侧面看到隐约的墓碑边缘，等两人完全绕到正面，看到正面的情形，饶是胆大如吴笑慈，也忍不住后退一步，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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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不停地下，冲刷了斑驳的土石路，但却没洗亮灰暗的天空。

胡二牙安顿好钱教授和她的学生，出门便遇到了打着伞的宋春生。

&ldo;春生姐。

&rdo;

他唤了一声。

宋春生把伞微微上扬，露出一张略微苍白的瘦削的脸。

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帽子扣在头顶，脚上穿着雨鞋，雨鞋侧面溅满泥点。

&ldo;你这是干什么去了?&rdo;

胡二牙走上前，抬手覆上她握着伞柄的手，一片冰凉。

他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生气，&ldo;和你嘱咐了多少遍，下雨天出门要多穿一些，你本来就受不得冷，还穿这么少，这不是作践自己‐‐&rdo;

他一顿，发现掌心下的手不止冰凉，还在轻微地颤抖。

&ldo;春生姐?&rdo;他一怔，&ldo;你怎么了?&rdo;

宋春生摇了摇头：&ldo;没什么，就是穿少了，有点冷。

&rdo;

&ldo;那快进去!&rdo;胡二牙拉着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拽回房间，进门之后把门窗全部关好，电暖器也打开，等整个房间里的温度慢慢上来，他才转身看向宋春生。

她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愣愣地盯着墙角。

&ldo;春生姐，你别这样。

&rdo;

胡二牙知道，每年的这几天，宋春生都会情绪低落，有时候自己一个人跑去后山的坟前，一呆就是一整晚。

可这几天一直下大雨，宋春生作为村委会成员，一直在跟着村干部在各家各户忙进忙出，根本没机会发泄情绪。

&ldo;我没事。

&rdo;

宋春生再次摇头。

她转身靠在窗边，轻轻呼了口气，&ldo;钱教授和她的学生呢，安顿好了吗?&rdo;

&ldo;嗯。

&rdo;胡二牙点点头，&ldo;钱教授和小吴姐睡一间房，那个学生和白大哥住一起。

&rdo;

宋春生点头。

&ldo;对了。

&rdo;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说，&ldo;刚才我看见小吴姐和白大哥出去了，说是要去看看风景，好像是去后山看瀑布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