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样说来玄参这么个冷若冰霜的人也有不少徒弟！

&rdo;

&ldo;不是的，师兄是其它宫里的，本来玄参就喜欢清静，是我死皮赖脸要留下来，他才收我做徒弟，那些师弟都是后来我替他收进来的。

&rdo;回想九霄其它几宫，其实都不比玄霄宫冷清，紫霄宫人丁也不兴旺，但好歹有绝言、未然一对活宝师徒，总归比她一个人热闹许多。

&ldo;唉，既然有异性主动向你示好，你就对他们没一个动心的？&rdo;碧落还不信了，九霄仙人众多，就没一个比得上玄参？

他也不顾之前的顾忌，急忙向白霜凑过来。

白霜不习惯与外人亲近，有意向后倾斜一点，碧落眼见自己被人嫌弃了，再也不自讨没趣，乖乖坐好。

他们无声地交流一番后话题又回归到之前的问题上。

&ldo;他们都很好，是我配不上他们，哪怕要连累也只想连累一个玄参就够了。

&rdo;

白霜说得这样明了，碧落自知是做了番无用功，心中叹息世间便是有那么多的料想不到，付出许多，却半分也收不回来。

第34章九霄劫难

又过了几日，玄参仍未回寒园，白霜产生了一种大胆的想法。

碧落被白霜没头没脑的话搞糊涂了，&ldo;你想独自回九霄结束这一切？白霜你可真不要命了！

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好言相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rdo;

白霜安静地听他训话，然后只是摇头，&ldo;回顾以往，我的确为这段感情受过一些苦难，但玄参对我的恩情，我不敢忘，不能借着为他失去嗅觉而无理地认为他亏欠我了。

&rdo;她花了这些天的功夫在脑海里慢慢梳理他们在一起的所有时光，玄参对她有收留、教养、再造之恩，白霜虽然自幼没父母教导，可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ldo;可是……你还那么年轻，世界那么大，你真舍得？&rdo;碧落恍然回到了自己生前最后的时光。

&ldo;世上一切都是身外物，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

&rdo;

碧落听白霜的话，终究觉得无可挽回了，也就放她走了。

临别不舍之言就无需多说了。

白霜用尽余力，驾云回到九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九霄失去了往日的齐整，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华美的宫殿大多化为废墟，一路上人迹罕至。

&ldo;人都去哪里了？&rdo;白霜知道九霄发生了一些危急的事，但当她目睹其余三宫尊上席地调息的场面，她忘记了继续前行。

赤莲、碧珺还有紫华在一堵断了一半的墙面前，三人形色狼狈，衣物除了破洞之外还有许多血迹，调息时脸色显得痛苦不堪，显然是受了重伤。

&ldo;尊上！

发生什么了？&rdo;白霜来到紫华面前，蹲着叫唤了很多声，当她以为再也叫不醒他时，紫华终于微微睁开眼睛。

已经濒临绝望的白霜心中一喜，&ldo;九霄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呢？&rdo;

&ldo;死了。

&rdo;回话的不是紫华，他受伤太重，调息期间不能开口，刚才冷峻而清丽的嗓音明显是碧珺的。

白霜见他调息好，赶忙上前扶他起来，此时此刻，前尘往事都不值一提了。

碧珺依着白霜的动作站起来，却问了句奇怪的话：&ldo;听说你和玄参逃亡到凡间一座荒山中？&rdo;

&ldo;逃亡一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此次回九霄就是来接受惩罚的。

&rdo;白霜生怕再连累玄参，急忙澄清，没想到碧珺大手一挥，制止了她的言语。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是否在山中寻访到一座名叫寒园的地方，里头住着一只叫碧落的鬼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