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楚尹身子僵硬，孔翟取过一次性手套套在他手上，道：“先腌入味了，再放进锅里。”

他真的一本正经的在教他怎么做饭，楚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把排骨当成孔翟的狗头狂搓，手指陡然一阵刺痛，尖锐的骨头扎破了手指，楚尹缩了一下。

孔翟一把将他的手抓过来，目光沉沉地看他。

楚尹无辜脸，孔翟收回手，道：“站这儿看着。”

楚尹靠在厨房门上吮了一下手指，望着他的背影一脸探究。

这就是他原本的样子吗？……真是无比怀念五年前那个小天使了。

楚卓尔开始以为孔翟在说大话，等到一桌子的饭菜全部端上来，他才发现孔爸爸真的比楚爸爸做饭好吃，他吧唧吧唧嘴，一脸认真地评价：“真香！”

楚尹给楚卓尔夹菜，孔翟看到便停下筷子，连续几次之后，楚尹总算明白，大发慈悲的给他夹了一块姜片，孔翟重新夹起来阴沉着脸看他。

楚尹一脸恍然：“呀，我以为是肉呢。”

他一副恶作剧成功的幼稚模样，孔翟弯了弯唇，把姜片放到他碗里，眼神带着逼迫，启唇温声道：“吃掉。”

楚尹得意的嘴角降下来，看着姜片半天没说出话。

洗碗的时候楚卓尔突然跟了进来，眼巴巴地看着楚尹，楚尹很在意儿子的情绪，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问：“怎么了？”

“我……”

楚尹疑惑侧头，“什么？”

楚卓尔紧张地捏了捏拳头，不是很自在地道：“孔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楚尹愣了愣。

他私心里的确不希望孔翟过于关注楚卓尔，但他却没想到楚卓尔居然会在意这一点，楚尹看着儿子跟那人如出一辙的小脸，半晌道：“你喜欢他吗？”

楚卓尔想了想，认真道：“如果他喜欢我，又喜欢爸爸，那他就会跟爸爸结婚了。”

他的眼中带着一抹渴望，楚尹想到自己也曾用这种眼神看过楚翔，因为他渴望有一个家，哪怕不完整。

楚卓尔原本也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的，而不是被当成大人一样被幼儿园的老师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捏了捏儿子的脸蛋，不忍告诉他孔翟永远不会跟他结婚的事实：“你先去玩，我把碗洗了。”

洗完碗，楚尹在孔翟身边坐了下来，他并不爱亲近孔翟，所以这个做法让孔翟有些意外。

“你……”

楚尹放弃了虚伪那一套，生气的道：“你既然是来要儿子的，那你总要对儿子好一点吧。”

“嗯？”

孔翟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