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梯的门慢慢闭合，程天泽还没有缓过神来。

什么痣？

怎么可能？

姚欣岚明明已经确认过了，窦敏的胸口只有那道丑陋的伤疤，根本就没有痣，她应该是言默伪装的。

难道是姚欣岚骗他？她说谎？

不！

不可能。

她不可能会骗他。

那就是她看错了？

不对。

程天泽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而且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弄不明白，有着言默性格的那个女人，有着窦敏身体的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是言默还是窦敏？她到底进言氏的目的是什么？她到底想做什么？

乱了乱了。

程天泽完全混乱。

电梯又打开，一个职员站在门口看着站在里面的他。

“程副总？你刚刚不是下班了？怎么又上来了？”

“啊，我……”

程天泽回过神道：“我落了点东西，回来拿。”

“哦。”

程天泽又跟着下了一次楼，他匆忙走到停车上，坐上自己的车，他想着关于言默所有的事，脑子乱的根本冷静不下来，他想要弄清楚她的身份，他想要弄清楚自己杀的那个到底是谁，他更想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敌人。

匆忙拿出手机，他只能拿出自己的压箱宝，找那个人帮忙了。

拨通电话，他深吸了口气。

“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手机传出的是女人的声音。

“有件事要你帮我。”

“我不会帮你。”

“你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

手机里的人沉默。

程天泽一想到她，嘴角就满是邪恶，眼中也满是阴诡。

“你最好乖乖听我的，不然我把那件事抖出来，你一定会后悔。”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我帮你的忙还不够多吗？”

“最后一次。”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