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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区一路开向郊外,路上变得荒无人烟,姜泾予上了高速路。
在高速路上开了三个多小时,姜泾予有点疲惫,下了高速找了最近的加油站加满油,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小县城里转悠。
这座小城里最繁华的地段开车也不过半个小时就能顺着主干道转遍,在姜泾予眼里小的不可思议。
他又开车去陆西槐的中学,看起来学校已经翻新过多次,和陆西槐仅留下来的几张中学时代的照片已经大不相同。
他到的时候恰好是下午上学的时间,来来往往的学生一股脑地涌进学校里。
姜泾予把车停到学校外面,这学校甚至没有保安室,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
瞧见姜泾予进去也不拦,甚至乐呵呵地笑了笑。
陆西槐从这里毕业快五年了,学校教学楼内部和操场都翻新了一遍,姜泾予在操场走了一圈,坐在升旗台下面的台阶上抽了只烟。
&ldo;喂,你哪个班的?&rdo;
姜泾予回头去看,光听声音他还以为是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之类的,结果发现是不上课的混混学生。
看见他回头对方也愣了一下,对方看见姜泾予穿的不错,还有烟抽,想着吓一吓对方,结果发现这个人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就不再说话。
姜泾予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刚刚喊他的那个男生胆子倒是大,凑到他身边坐下来,说:&ldo;哥们儿,给根烟呗!&rdo;
姜泾予觉得好笑,递了根烟给对方。
&ldo;你不上课吗?&rdo;姜泾予问。
&ldo;上不上课有什么用,反正考不上学校,也没人管。
&rdo;男生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着烟没形象地叼在嘴里,抽了两口就开始咳嗽,&ldo;你这烟质量不行呀!&rdo;
姜泾予没说话。
&ldo;你不是我们县的人吧?&rdo;男生的普通话说的很别扭,有一种家乡话的味道。
姜泾予说:&ldo;不是。
&rdo;
男生点点头,把烟在脚下碾灭,他抽不惯姜泾予的烟,和他之前抽过的劣质烟一点也不一样,他说:&ldo;我就知道,你普通话真标准啊,谢谢你的烟。
&rdo;
&ldo;不读书你高中毕业了准备干什么?&rdo;
&ldo;能做什么做什么。
&rdo;
姜泾予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听男生简单抱怨了几句学校的事,问了问学校翻修的时间,男生就回去上课了。
这所学校的升学率低的不可思议,一个年级四五百人考的上大学的不到四十人。
教学质量差的让人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