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亦无恨。

闻兮进了教室，这个时候教室里还没有几个人，她摆好书本，低头去看，九蕴躲在桌洞里没什么动静。

闻兮平时挺迟钝的，但是这不代表她笨，相反在某些方面她是很敏感的，比如感知九蕴的情绪：&ldo;你好像不开心?&rdo;

&ldo;没有。

&rdo;九蕴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嗯，不开心是定了。

闻兮倒也没问了，翻开书看了一会儿，她越是不问，九蕴就越不开心，在桌洞里翻来覆去，最后忍不住的将脑袋从桌面上钻了出来。

&ldo;你怎么都不问我!&rdo;九蕴理直气壮：&ldo;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关心我开不开心!敷衍的问了一句就不问了……&rdo;

&ldo;我问你说吗?&rdo;闻兮勾着她的脑袋摸了摸，九蕴迟疑了一下，更加理直气壮了：&ldo;我不说归我不说，你怎么能不问?&rdo;

好嘛，反正都是闻兮的错，不过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大概女鬼也有吧，闻兮对于自己养的鬼，向来是宽容之极，毕竟有一位师兄，整日里对她言传身教。

&ldo;那我问，你为什么不开心?&rdo;

&ldo;我不说。

&rdo;九蕴趴在阴影里，看起来还没有刚才有小脾气的时候精神，闻兮不知道她的过往，也不知道她曾经经历了什么，最后只能轻轻抚摸她：&ldo;不开心就躺一会儿吧。

&rdo;

&ldo;为什么有的女人，会选择打掉自己的孩子呢?&rdo;过了很久，九蕴撑着下巴，看起来精神好像好了一些：&ldo;有的人想生都没得生呢。

&rdo;

&ldo;大概人就是这样的。

&rdo;闻兮仔细想了想，然后道：&ldo;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去珍惜，无论男人女人，都是通病，可能孩子对于他们而言，有时候只是累赘吧。

&rdo;

&ldo;或许吧……&rdo;九蕴歪着头，喃喃自语：&ldo;那些见天堕胎，拿孩子不当人看的，就应该一辈子都没机会再孕育一个孩子，这才公平……&rdo;

九蕴第一次对某件事表现出这样的看法，和平日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想想，九蕴做鬼这么多年了，见过的经历过的，各种各样的奇葩事，多了去了，有些感慨或许也是正常的。

不过闻兮也因此被九蕴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直接忘记了语文老师的事，她趴在书本的阴影里，伸出手指不断的拨弄九蕴的头发。

凉丝丝的手感，挺让人上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