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没说话。

齐煊楼搓了把脸站起来。

他这会儿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半长的羽绒服，大概是黑色的。

宁也见他迟迟不说话，有些不耐烦，双手在胸前交叉着抱起来，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

齐煊楼站在原地，背朝着路灯，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宁也无端觉得他此时是矛盾的，但是宁也也并没有心情去深究齐煊楼此时的心情到底如何。

齐煊楼的情绪，现在已经不是宁也需要照顾的存在了。

&ldo;我想跟你说……对不起。

&rdo;齐煊楼开口了，&ldo;之前贸然跟你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给你造成了困扰，很不好意思。

&rdo;

宁也还是双臂抱胸，目光不善地看着齐煊楼：&ldo;说人话。

&rdo;

齐煊楼直接了当：&ldo;不管你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我都不会放弃的。

&rdo;

……这他妈道歉的意义在哪里？

……为即将对直男下手的歉疚吗？

宁也冷笑。

齐煊楼说：&ldo;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这么执着，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我确实想过放弃你的。

你喜欢的不是同性，我本来不应该这样做，但是我控制不了。

我他妈现在只要看见你就满脑子都是你，课也没心思上了，作业都不想做。

哪天第一节课下了没见到你出来，我就忍不住想给你打电话。

听起来是不是挺可笑的？&rdo;

宁也冷冷地说：&ldo;有点。

&rdo;

气氛停滞了一下。

风吹的很冷，齐煊楼吸了吸鼻子：&ldo;我以前也没追过人，在你之前都是别人喜欢我。

我不会追人，也没什么特别浪漫的手段，反正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我还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对你好，你知道就行了。

&rdo;

&ldo;我不需要你对我好。

&rdo;宁也说，&ldo;像你扔了别人给你的纸条一样，我也会扔别人递给我的。

你这份不用递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收。

&rdo;

齐煊楼不讲理：&ldo;我不管，你爱要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