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混沌的开始，是白起按照计划，与同事们在KTV乔装成普通顾客，候在目标所在的包厢隔壁，随时准备动手。

事实证明最初潦草的方案确实不具有可行性。

他们并不能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听清楚隔壁的交易详情，于是白起制定了方案B。

方案B的内容是，他们假装需要酒水，叫来服务生，一手刀砍晕对方，脱了这可怜服务生的衣服，自己人顶替上去，前往水深火热的隔壁犯罪现场。

一切本来都很正常，几分钟后，服务生敲门进来，将酒水饮料一一放于桌上，询问是否需要其他东西。

白起伪装技术一流，此时按照既定身份戴着墨镜，正扮作普通黑道，散漫地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抬头，与服务生对上了视线。

他一愣。

服务生也一愣。

下一秒，同事按照他的方案B扑过来快准狠地砍在了服务生后颈上，白起一句住手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人就倒下了。

同事松了口气，蹲下身准备脱衣服，白起忍不住站起来，道：等等！

同事疑惑抬头：怎么？

白起僵硬了几秒，想了想他们今天的任务，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坐了回去。

抱歉。

他看着被扒掉了衣服瘫倒在地昏迷不醒的人，内心沉痛道，这都是为了工作。

————

晚上，白起买了菜和鲜鱼，为表歉意，他将卫青从单位一个电话叫回来，勒令他今晚上做八菜一汤。

卫青迷惑，但卫青还是去了厨房。

他路过客厅，发现韩信正端坐沙发，目不斜视，脸色狰狞。

等卫青进了厨房，白起开了一瓶北冰洋放在桌上，低声道：抱歉。

他想了想，又道：你之前的工作怎么了？卫青也没听说你辞职。

辞职就辞职，怎么当了服务生？那地方鱼龙混杂，黑道盘桓，不宜久留。

韩信仍沉浸在被白起同事一手刀撂倒并脱了衣服的耻辱中。

他前段时间从楚河公司跑路，因为合同没到期而赔了不少违约金，这几天还在找新工作，本想着随便当个服务员领几天日薪，在工作空窗期顺利平滑过渡，没想到会撞上白起的任务现场。

亏他为了瞒住家中兄弟，尤其还在上学的那一位，白天煞有介事地穿西服出门，晚上穿西服回家，装得仿佛无事发生一样。

白起看着他表情，自知理亏，低声道：我会帮你瞒着那两人。

算我欠你一次。

霍去病回家见到了一副低气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