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这里的主人。

如今他回到这里，翻阅他曾翻阅过无数次的账册，却不过是在替人做嫁衣裳。

&ldo;这间玉器行，是爷送给四少爷的陪嫁。

&rdo;十三站在屋子中央，欠身禀告：&ldo;爷吩咐千锦公子一定要细心打理，待四少爷与孟王爷正式成亲后，再交还给四少爷自己打理。

&rdo;

十三的话仿佛一根根钢针，直插进千锦的心里，他只觉心痛得厉害。

他忽然扬手，将桌上的账册&ldo;啪&rdo;地一声，全扫到了地上。

十三在地中间跪了下去，双手将一个玉匣奉过头顶：&ldo;这是爷赏千锦公子的。

&rdo;

千锦猛然一惊，目光落在十三手中的玉匣上，立时觉得气血上涌，几乎站立不稳。

&ldo;请千锦公子入玉。

&rdo;十三微垂着头，他的声音依旧镇定，只是举着盒子的手却有些微微颤抖，他低声道：&ldo;千锦公子，请不要让十三为难。

&rdo;

千锦的脸色惨白，他从软榻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十三身前。

只是几步路的距离，他却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

颤抖着接过玉匣，打开。

锦绣之中，嵌着一柄做工极精巧的玉狗，圆润、剔透，冰种翡翠所雕。

千锦咬着唇，克制着自己的颤抖：&ldo;一定要在这里吗？&rdo;

&ldo;是。

&rdo;十三低声道。

&ldo;在你面前？&rdo;千锦颤抖的声音里，蕴含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怒。

十三暗暗咬了咬牙，支起一膝，将身体转过去，背对着千锦重新跪好。

千锦的手握上玉狗，真想就将它摔碎在这理石地上。

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千锦知道杜云轩的用意，杜云轩绝对不会认为这是在有意折辱自己，他只是在提醒自己，让自己记得自己的身份，即便可以出府行走，代他查账，自己到底只是个贤婢的身份，是他杜云轩的一个玩物，荣也由他，辱也由他。

手中的玉狗越来越凉，竟有些刺手。

千锦微闭了双目，用手褪衣。

足足有盏茶时分，千锦才重新站得起来。

昨夜承恩，他受了许多苦楚。

他一直刻意隐隐，不肯露出半点不适。

这好不容易修养了半日，再次含进玉势，实在是肿胀难忍。

尤其是在这间屋子里，他更是觉得耗光了所有的力气，便是勉强站着，两条腿都哆嗦得厉害。

他勉强收拾好衣物，才对十三道：&ldo;你可以向丞相交差了。

&rdo;

&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