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啦，&rdo;阿尔森又改用悦耳的男中音，轻声说，&ldo;我非常珍惜您的幽默，可我要向您指出的是，您表演得太过火了。

看来，您没有很明白，您是在同谁打交道。

您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所以，撒谎是没有意义的。

您应该时刻牢记的是，我在监视着您，并且是非常认真地监视着您。

我的人就像影子一样无处不在地监视着您，他们无处不在。

您听见了吗?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把握着您生活的脉搏。

请不要忘记这一点。

因为当您厌倦了这一切的时候，您就会自己走到我这里来，跟我们交朋友。

&rdo;

&ldo;您的那些人，是些蠢货，是些游手好闲的人和懒汉。

&rdo;阿尔森听到了娜斯佳平静而冰冷的声音，&ldo;今天在餐馆里，我是同爱德华&iddot;彼得罗维奇&iddot;杰尼索夫一起吃的晚饭。

您好像认识他?您去问问他，他会告诉您的。

请原谅，我已经累了，想睡觉了。

&rdo;

听筒里传来了短促的嘟嘟声，这声音冲击着阿尔森的耳朵。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怅然若失。

第十二章

奥莉加&iddot;列申娜心情愉快地去医院上班。

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好天气。

奥莉加的心情总是取决于大街上的天气怎样，是晴空万里，还是相反。

如果说昨天是因为尤里&iddot;奥博林的事情毫无进展而令她不安的话，那么今天早晨，她作出了她认为正确的决定。

奥博林住院已经四天了，但她还是没能弄清楚：塔玛拉有没有把在奥地利发生的事件告诉他。

如果说告诉了他，那他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了别的什么人。

万一在她把这一切查清之前，他就突然死掉了呢?也许结果会是这样的。

奥博林嘛，将永远地闭上嘴，但那些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的人们依然还在。

这些人都是谁呢?到哪里去找他们呢?奥博林会告诉这些人多少事情呢?

要解开奥博林这个结子，需要时间。

但是，奥莉加不可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泡在这事上。

白天上班时，奥莉加只能抽空儿跑来找他，因为在科里丈夫寸步不离。

而上夜班时，长时间地谈论&ldo;生活&rdo;也不是十分方便：尤里&iddot;奥博林和所有正常人一样，白天精神饱满地工作，而到了晚上，毫不掩饰地就想睡觉，尤其是在做爱之后。

再说了，奥莉加也曾亲口告诉过奥博林说，有些人跟她那位爱吃醋的丈夫很熟悉。

如果她到某个病房太频繁，待的时间太长的话，他们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丈夫。

如此说来，奥博林的事情应由别的什么人来处理。

可是由谁来办呢?选择的余地不是很大。

显而易见的是，这件事要由自己人来办，而自己人的圈子又很小。

这里共有主治医生一人，病理解剖学家一人，药剂师三人，护士两人，再加上博罗丹科夫和奥莉加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