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起我在他办公室里哭的情景，他安慰我，说把我牵连进如此可怕的凶杀案的侦破工作，他感到抱歉。

&rdo;

&ldo;够了!&rdo;上校突然发怒了，&ldo;收起你的鼻涕眼泪吧!杰尼索夫是个彻头彻尾的黑社会分子，他唆使事务所陷害你，从中谋取私利。

当然了，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你准备原谅他。

可是，亲爱的，我可不是你，我一点也不想原谅他。

而你，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因为你的长官现在是我，而不是杰尼索夫。

如果你不这么认为的话，我在十分钟之内等待你的辞职报告。

怎么样?给你纸和笔?你写报告吗?&rdo;

娜斯佳慢慢站起来，走到窗户前。

窗外依然是秋天的景色，秋天似乎是在犹豫，是开始充分地发挥威力呢，还是偷偷懒，让夏天能够再自我安慰一下，沉湎于夏日生命力长久的幻想中?几天来，细雨霏霏，令人感到厌烦。

而眼下，太阳露出了笑脸，树叶也没有飘落，天空碧蓝如洗。

怎么可能呢?真的是这样吗?

种种迹象表明，杰尼索夫的两面派把戏证据确凿，而她，却像鸵鸟一样，把脑袋藏到沙子里，以对杰尼索夫的善良与高尚的回忆，来逃避令人不愉快的现实。

是的，她很难过，是的，她心情沉重，但决不允许别人没完没了地把她当傻瓜看待。

娜斯佳紧紧地眯缝起眼，眼皮下形状奇特的一块黄斑一闪一闪的。

她猛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戈尔杰耶夫，露出了微笑。

&ldo;好了，维克多&iddot;阿列克谢耶维奇，我准备好了。

您那里电话的事是怎么回事?&rdo;

&ldo;列斯尼科夫刚走。

&rdo;小圆面包戈尔杰耶夫小心地回答。

&ldo;您算了吧，&rdo;娜斯佳笑了起来，&ldo;您呀，最好别把我当傻瓜。

他哪儿也没有去，在科罗特科夫去找我的时候，您已经打电话查询过了。

我可记得，在祖博夫斯卡，您有两位姑妈，在一两秒的时间里，她们就会把所有的查询，通过电话告诉您。

怎么，我说得不对?&rdo;

&ldo;她还记得，&rdo;维克多&iddot;阿列克谢耶维奇嘟哝了一句，&ldo;真拿你没有办法，娜斯佳。

大体上说，是这样的。

从这几部电话，向杰尼索夫所在的城市打过长途，并且，每小时打一次。

就在塔玛拉的母亲在机场碰到那个名叫尼古拉&iddot;萨普林的蓝眼睛黑发男子的那天，绍林诺夫在晚上两次从情妇的住宅里给杰尼索夫打电话。

你认为这个尼古拉就是萨普林?&rdo;

&ldo;塔拉金这么认为。

塔拉金确信，他准确地算出了萨普林。

&rdo;

&ldo;我已下令对多莫杰多沃机场那天所有航班的机票存根进行过检查。

要么是那个女人搞错了，要么是萨普林就没有飞走。

要么这根本就不是萨普林，而是塔拉金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