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毅一脚踏在吴森的背上，巨大的力量将其脊柱踏断成数根，咔咔咔声中，王毅已经再次跳起，手中的狗腿刀却没有劈下，而是改为直刺。

噗——

在钟雪、在甄晓媛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的刀精准的刺进了钟雪的胸膛，刺穿了她的心脏，又发出一声玻璃破碎般的桄榔声，狗腿刀直至没柄，穿胸而过，在后背露出刀尖。

“为——为什么——”

钟雪的眼中满是震惊，有疑惑不解，有临死前的恐惧，但是在这些神色之下，还有一丝如释负重的解脱和愧疚。

“老师，对不起，”

王毅松开了手，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用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的盯着钟雪的眼睛道，“因为你就是这只鬼怪的本灵物啊！”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

钟雪的眼神渐渐失去神采，语气越来越弱，说完这个字之后，她的身体再无支撑，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

黑色骷髅惊恐的大叫着，它试图冲向王毅，可是一抬腿，咔擦一声，脚踝之下竟然齐齐断裂。

碰——

骷髅的上半身狠狠的砸到地上，却如同一只瓷瓶一样，咔咔咔的碎成数块。

本灵物被毁，鬼怪就失去了根基，如同没有地基的高楼大厦，哪怕看起来再高大坚固，也只有顷刻间倾覆毁灭的结局。

然而鬼怪犹自不甘心，它做了那么多布置，留了那么多后手，却在最后即将成功的一刻全部被摧毁，所以它想要问清楚，它将残留的力量集中在头颅上，因此哪怕躯干全部粉碎化为灰烬、灰飞烟灭，头颅却一时半会还无法消散。

“很奇怪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低阶鬼怪的本灵物通常是死物，可是中阶以上鬼怪的本灵物却可以是活物啊。

你将灵魂附身在钟雪的心脏上，通常情况我的确发现不了，可惜的是你太多此一举了，既然整幢大楼的人都被你控制住，那么为什么唯独漏掉钟雪他们几个？”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怀疑，因为我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了老四的气息。”

“老四？”

“你在我大脑里留下的那只傀儡灵虫。”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连傀儡灵虫都知道？还有，还有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