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美凤嗤笑，而后继续昏睡。

一个多星期后，宝宝终于睁眼，美若隔着窗玻璃，惊怔地张大嘴。

&ldo;七姑，来看。

快来看！

&rdo;

&ldo;哎呀，在朝我笑呢。

&rdo;

&ldo;也在对我笑。

&rdo;

七姑抹眼泪，&ldo;是个有性的，知道我们是亲人。

&rdo;

这日，詹美凤终于点头见初生女儿。

多年之后，重新做母亲，她抱孩子的手势生疏。

可母女天性，宝宝得到阿妈怀抱，用力往她胸脯凑。

&ldo;大小姐，你喂奶试试，人奶始终好过奶粉的。

&rdo;

詹美凤立即发作：&ldo;我怎么喂她？七姑你老懵懂了，让我喂奶喂得将来胸脯瘪下去？&rdo;

七姑讷讷，只得递上奶樽。

美若往后退了两步。

詹美凤手扶奶樽，挑起一边眉，冷笑道：&ldo;你不用怕，阿妈周身无力，碰不了你。

&rdo;

室内静默。

七姑试探问：&ldo;护士姑娘上午来问，出世纸上填什么名字。

&rdo;

詹美凤不答。

许久才道：&ldo;是个儿子还好说，是个女儿，想必他不肯认账的。

就叫小美，詹小美。

&rdo;

喂完奶，将小美送回护士手中，詹美凤喝了碗鸡汁，疲倦地躺下。

美若收拾杂物，准备离开。

只听她妈幽幽说道：&ldo;当年你出世，和阿妈好似饼模印出一般。

我心中诧异，为何世上多了个人，同我如此相像，所以给你取名美若。

阿妈当时觉得，女子人家，生得貌美，就是老天恩赐，是福气。

其实不是，小美，有小小美丽就好。

太过，徒惹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