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澄沉默了两秒：&ldo;考那么好干什么。

&rdo;

江熠：&ldo;……？&rdo;

&ldo;反而是，能考好为什么要考差……&rdo;他说着说着，忽然看到了什么，目光顿住。

鹿澄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扭过头，就看到在她背后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唐离。

唐离微笑地看着他们，却让人搞不懂这算是什么微笑。

&ldo;额，老师？&rdo;

&ldo;她说的有道理，&rdo;唐离点了点头，&ldo;脑子以为会了但手不一定会。

&rdo;

江熠：&ldo;……&rdo;

&ldo;还不快做一次？

&ldo;好的……&rdo;

江熠把头转回去，鹿澄被唐离的笑容有点发毛，实在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对方不说，她只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想回头继续写试卷。

&ldo;班长和我来趟办公室。

&rdo;下一秒，唐离说。

……

鹿澄第三次光顾办公室，发现时隔两个月，办公室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化。

办公桌还是很乱，电脑屏幕下堆着各种各样的文件，旁边有一本本高中数学参考书，还有不少试卷和练习册。

唐离坐下来，习惯性先给自己倒一杯水。

等了一会儿，鹿澄没等到她开口，只好先承认错误：&ldo;对不起……老师。

&rdo;

&ldo;嗯？你对不起什么了？&rdo;唐离反问。

想了想，鹿澄说‐‐

&ldo;故意把分数，考得比较低。

&rdo;

&ldo;班长，&rdo;唐离笑了，&ldo;你知道你如果当着全班说出来，会被群殴吗。

&rdo;

鹿澄：&ldo;……&rdo;

她注意到比较微妙的事情，不管她有多么划水，唐离似乎都很坚持地在叫她&ldo;班长&rdo;，好像班长就是她的小名，而不是一个职位。

&ldo;成绩重要吗？&rdo;

鹿澄还愣着，唐老师忽然抛来了一个灵魂叩问。

她怔了怔，很快答道：&ldo;很重要，毕竟成绩好才能考上好的大学，能够拥有更好的平台，甚至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rdo;

说着说着，因为发现唐离的眼神虽然一直没变，但气氛总有些怪，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ldo;怎么不继续了？&rdo;

见她不说话，唐离还鼓励她：&ldo;这背得不是挺熟的？继续呀。

&rdo;

鹿澄：&ldo;……&rdo;

&ldo;行吧，既然你默认自己背完了，那我再问你。

&rdo;唐老师这才笑了笑，继续，&ldo;你觉得成绩对高考结束的大学生重要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