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动了下关节，锁住程尽的位置，飞身一踢。

慢了，这个速度，程尽摇摇头，顺势借力踩上舒郁的脚，完美的后空翻过舒郁的头顶，对着他的后背踢了一下。

舒郁没倒，程尽皱眉，这具身体始终缺点力道，刚刚这一脚她已经尽了全力。

舒郁很勇，拳拳挥风，程尽不能硬刚，身体素质差距太明显，但是她这具身体非常的轻巧灵活，利用这一点，可以很大程度的消耗舒郁的体力。

然后，等待机会，一击必杀。

接下来就像是灵巧的猫对上凶猛的熊，舒郁耐力极好，然而这是沙漠地图，舒郁这样的兽人自身能量消耗更快。

程尽完全可以选择投机取巧，利用沙尘挡住对方的视线再攻击，但是这样子就偏离了切磋的本意。

但也，不能再等了。

她轻巧的侧身闪到舒郁的视线盲区，舒郁察觉，抬手格挡，程尽一拳朝他脸部挥出，但那只是虚招，另一只手来到了他腰腹的位置，两指并拢点去。

疼痛席卷了舒郁的大脑，程尽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他被迫单膝跪地，脖子上又传来一计手刀，舒郁直接失去意识。

最后一闪而过的念头是：我为什么不开痛觉屏蔽！

！

！

战斗结束。

程尽摘下传感器，旁边的舒郁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一动不动，半响，才发出了一阵似哭非哭的声音。

“你妈的！

为什么！”

程尽有点愧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你已经很强了……”

“你真的是十三岁么？”

舒郁好像被打击得更惨了：“你到底是什么魔鬼？!”

这个问题让程尽很是心虚，她还真不是十三岁。

对练从此提上训练日常。

舒郁输给程尽之后，更加努力的训练，异常勤奋，程尽仿佛看到了一个天才少年，一直拿个年级第一，突然有一天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外星人进行了降维打击，才真的意识到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搓磨掉那份自满，开始沉寂。

但同时，他看程尽的眼神，对程尽的态度也变了，以往的怜惜没有了，现在更将她视为目标，对手，或者战友。

“你这身手，当机甲师可惜了，不如来当单兵。”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舒郁趴在地上跟程尽闲聊，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进步足够明显，哪里晓得跟程尽这家伙比起来简直就是龟与兔的速度。

进步得太快了，她可以很快适应新的地图，她的战术从不重复，作战风格不可琢磨，太灵活了，舒郁都以为她的脑袋是经过了什么基因改造，为什么会这么强。

要说一开始舒郁勉强能跟程尽打个平手的话，半年后是怎么也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