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说，&rdo;安娜有意以甜美的口吻说，&ldo;他们的性生活不就是一件令人不快的小事吗？你是不是说这是很严重的事呢，嗯？&rdo;

理查脸红了，红得很难看，随后又转身对摩莉说，&ldo;行了，我并没有说你故意做了你不应该做的事。

&rdo;&ldo;谢谢你。

&rdo;

&ldo;但孩子到底有什么错呢？他从来不能像样地通过一次考试，他进不了牛津，如今他就那样闲坐着，整天胡思乱想……&rdo;

安娜和摩莉都哈哈大笑起来，她们笑的是&ldo;胡思乱想&rdo;这句话1。

&ldo;这孩子使我很担心，&rdo;理查说，&ldo;他真让人放心不下。

&rdo;

&ldo;我也很担心他，&rdo;摩莉诚恳地说，&ldo;这也就是我们正打算商量的事，不是吗？&rdo;&ldo;我一直向他提供帮助。

我请他参加各种活动，好让他在那些地方接触到对他有好处的人。

&rdo;摩莉又笑了起来。

&ldo;好吧，你笑吧，你嘲笑吧。

但事情已经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笑的呢？&rdo;

&ldo;当你说到&lso;对他有好处&rso;时，我心里就真的往&lso;好处&rso;想了。

我总是忘了你是那么个自命不凡的势利小人。

&rdo;

&ldo;你的话伤害不了什么人，&rdo;理查以出乎意外的威严的姿态说，&ldo;你想骂就骂吧。

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生活方式。

我现在要说的是，我一直在向孩子提供某些帮助‐‐‐几乎是他需要的一切。

但他对什么也不感兴趣。

如果他跟你在一起能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那就不一样了。

&rdo;

&ldo;你说起话来好像我竭力想让汤姆跟你作对似的。

&rdo;&ldo;你是这样做的。

&rdo;

&ldo;如果你指的是我经常说到你的生活方式，你的价值观，你生意上的成功等等这一切，当然，那样的话我是说过的。

我为什么应该对自己所相信的那些闭嘴呢？我是经常说，你的父亲就在那种地方，你必须学会理解这个世界，它毕竟是存在着的。

&rdo;&ldo;你真能吹！

&rdo;

&ldo;摩莉经常督促他多去看看你。

&rdo;安娜说，&ldo;我知道她是这样做的。

我也督促过他。

&rdo;

理查不耐烦地点点头，那意思是说，她们所说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ldo;在孩子问题上你太傻了，理查。

他们并不愿意看到家庭的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