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它经常会出现在一些白咎都会忽略的细枝末节中，似乎从他醒来开始就如影随形了。

现在又再次出现了。

但——

当下出现了一件更麻烦的事情，莫德安和他的联系断了。

从刚才和德斯特老祭司说话开始，他就察觉出莫德安距离皇城的直线距离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被拉大，白咎不想用契约提前限制住莫德安的行动，这会让他的之后布局被打乱，可如今，莫德安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莫德安还在人间的话，他的契约还是会成立的，莫德安会因为昨晚他的请求而再次前来，可如果莫德安已经不在了的话。

那可就麻烦了。

白咎的眉心不自觉皱在一起。

能让光明神咒消失的地方就只有恶魔领地，莫德安回去了，他重新回到的恶魔之渊。

他要抛弃自己了吗？白咎有一瞬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而后自己又否决了这个可能。

可怜的恶魔在恶魔领地中的地位并不高，昨天魅魔身上的伤痕就能窥探一二了，那些伤疤将要愈合的模样以及一些建立的爪迹就能看出莫德安身上的伤其实是他的同伴造成的，而且若非孤立无援，莫德安绝不可能来到恶魔们都避之不及的光明神殿。

所以说，自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况且，他和莫德安想比看起来是一个很好被欺骗的生物。

莫德安不可能放弃这股唾手可及的力量，转而去寻找欺辱过他的同僚的帮助。

莫德安应该是遇到麻烦事了。

他应该会再来找自己。

白咎猜测到。

和白咎猜测的没错，莫德安的确是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所以他不得不赶回恶魔领地这个他好不容易才逃离的地方。

光明圣子残留的气息让他成为了恶魔之间瞩目的对象，一些等级稍高恶魔都露出莫德安熟悉的目光打量着那巨身材完美的胴体。

真是叫人恶心，莫德安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能抖落一地了。

蓦地，莫德安觉得自己的尾巴不知道被哪个好事的恶魔拽住了，他领地深处走去的脚步被遏住。

“是魅魔啊。”

那个恶魔随即松开了手，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还将碰过莫德安尾巴的手爪好生擦干净了，就怕染上瘟疫一样。

莫德安并不在意恶魔的举动，只是继续大步向前走着，这样的行为在这片满是恶魔的领地上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莫德安已经以习为常了，如果能出卖一些东西换来他和妹妹的安宁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莉莉丝。”

莫德安推开家门，却没有发现莉莉丝的声音，他反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脚下粘稠的液体沾上了鞋底，仿佛在说他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