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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一条牛仔裙,蓝色的。
&rdo;
&ldo;上身穿着什么衣服?&rdo;
&ldo;一件黄色的紧身t恤。
&rdo;
&ldo;鞋子呢?&rdo;
这次林瑞麟停顿了一下,说:&ldo;我没看见。
&rdo;
萧席枫举目看了罗飞一眼,后者竖起拇指冲他比了一个赞许的手势,然后又挥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进行。
林瑞麟现在提及的这个女人和案件无关,可喜的是他的描述竟如此清晰。
尤其是问到鞋子的时候,他说的是&ldo;我没看见&rdo;而不是&ldo;我不记得了&rdo;,简直就像是再次回到了现场。
这证明萧席枫的催眠效果是非常成功的。
萧席枫用语言引导着林瑞麟的记忆:&ldo;现在你继续往前走,你还记得一路上的情形吗?&rdo;
林瑞麟点点头。
&ldo;尽量详细地描述一下,你都看到了什么?&rdo;
&ldo;我正在经过一家烟酒专卖店,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我身前。
司机问我要不要打车,我摇摇手,他就把车开走了;接着我走到了一家快捷酒店门口,前台的接待员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再往前是邮局,有一辆汽车横在邮局门口,我只好走下便道,从马路上绕过去……&rdo;林瑞麟有条不紊地叙述着,一幕一幕就像过电影一般,最后他终于说到了罗飞等人最关注的段落,&ldo;……我走到了工商银行门口,在这里我准备往左拐弯。
&rdo;
突然间林瑞麟的话语停住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安的神情。
罗飞把两只胳膊架在一起,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颏,对即将到来的进展表现出极度的关注。
萧席枫问道:&ldo;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rdo;
&ldo;是的。
&rdo;林瑞麟在沙发上有一个挺直身体的动作,似乎想要往后闪躲。
&ldo;你不用害怕,你很安全。
&rdo;萧席枫用平静的语调说道,&ldo;你并没有置身其中,你只是一个旁观者。
你看到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对你构成威胁,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rdo;
&ldo;狗。
&rdo;林瑞麟的答案出人意料,他说,&ldo;我看到了那条疯狗!
&rdo;
罗飞精神一凝。
从监控录像上来看,出现在拐角处的明明是一个人影,不可能是什么疯狗。
林瑞麟给出这样的答案,证实了他的潜意识世界已经被人动过手脚。
同时罗飞注意到林瑞麟的用词,他说的是&ldo;我看到了那条疯狗&rdo;,而不是&ldo;我看到了一条疯狗&rdo;,这说明那条狗对林瑞麟来说具有某种明确的指向意义。
萧席枫也注意到这个用语上的细微差别,他进一步问道:&ldo;你以前就见过那条狗吗?&rdo;
&ldo;我被它咬过。
&rdo;林瑞麟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似乎想起了某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萧席枫微微点了点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略加斟酌之后他又问道:&ldo;你能不能躲开那条狗继续往前走呢?&rdo;
林瑞麟断然摇了摇头:&ldo;那条狗拦住街口,我躲不过去的。
除非我换另外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