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两天假期，白晓亮吃了爸妈精心准备的大餐，陪白爸喝了几杯酒，帮白妈洗了几次碗。

白爸和白妈都是高中教师，即使中秋也要帮学生补课，白晓亮便待在外婆房间陪她，两人在阳台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外婆已经八十八岁了，脑萎缩很严重，一直像复读机一样地问几个同样的问题。

白晓亮坐在她身边，支着画板在给外婆画像。

外婆将剥了壳的果子递给白晓亮，道：&ldo;亮亮，吃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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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亮接过来，一把塞嘴里，凑过去亲了外婆一口。

外婆憨憨地笑了，嘴里牙齿掉光，嘴边有跟白晓亮一样的酒窝。

不一会儿，外婆道：&ldo;亮亮，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啊？够不够用啊？&rdo;

白晓亮笔下不停，笑道：&ldo;千把块钱，够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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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道：&ldo;亮亮现在在谈姑娘了没啊？上次帮你说的老徐家的姑娘，还在不在谈啊？&rdo;

白晓亮黑线，那都四五年前的事了，老徐家的姑娘就跟自己吃了一顿饭，当时的王思亚醋坛子打翻，跑过去就把老徐家的姑娘勾引走了……白晓亮道：&ldo;不谈啦，外婆，我要好好上班，暂时不谈朋友啊。

&rdo;

外婆&ldo;哦&rdo;了几声，又道：&ldo;亮亮，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啊？够不够用啊？&rdo;

白晓亮：&ldo;……&rdo;

两天假期到了，白晓亮跟忙碌的父母告别，走之前又在外婆脸颊上亲了好几口，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白妈送到楼下，对周小雨和顾维达夫妇道了谢，送儿子上车后，她略带惋惜地目送车子开走。

想当年，她对周小雨这姑娘，还是非常满意的，奈何儿子不会珍惜，哎……白晓亮在路上接到了教父的电话。

赵心源在那头道：&ldo;昨天中秋，过得怎么样？&rdo;

白晓亮莫名其妙，心想中秋能过得怎么样，吃吃吃喝喝喝呗！

但他在电话里还是很恭敬地说：&ldo;还不错，教父您呢？&rdo;

赵心源笑道：&ldo;昨天我爸跟林总在北京没回来，我就一个人在这边别墅过了。

&rdo;

&ldo;啊？&rdo;白晓亮下意识道：&ldo;这么可怜？&rdo;

赵心源道：&ldo;言归正传，素描准备得怎么样了？&rdo;

白晓亮回神，这才明白教父的真实用意，忙道：&ldo;放心，我这准备得妥妥的。

&rdo;

赵心源问道：&ldo;什么时候回来？我去车站接你。

&rdo;

白晓亮：&ldo;现在就在回去的路上啦，明天有点个人的私事，不用接我，我朋友顺路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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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赵心源道：&ldo;行，那后天上班见吧。

&rdo;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白晓亮有些失落地看着手机。

周小雨道：&ldo;白晓亮我可看见你了啊，瞧瞧你那张晚娘脸！

你那个教父是天仙不成，人家打个电话来问你工作也能让你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