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别说了！

&rdo;沈悠狼狈地扭过头，玉面泛红，不只是羞是恼，连眼角都增了些颜色。

可一想到他这副样子都是因为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纪常，莫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ldo;敢做还不敢说么，&rdo;他冷漠道，&ldo;你顾忌纪家在越国根深蒂固，纪常更是对越王有着特殊的忠君情节，便连半点心思都不敢与他讲，更别说劝他与你一同离去。

&rdo;

&ldo;不……你别说了……别说了！

&rdo;沈悠紧紧抓住身上的薄被，慌乱地摇着头，惯于用来保护自己的冷意已被击得粉碎，荡然无存，&ldo;这些不关他的事，修明不懂得这些……&rdo;

莫川冷笑：&ldo;他是不懂，你也不懂吗！

&rdo;

沈悠怔怔地看着他，丹凤眼里竟出现一层微不可见的水光。

莫川盯着他，鬼使神差地就俯身下去，一口咬住了他刚刚恢复了些血色的双唇。

一触之下，两人都愣住了。

沈悠完全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上口，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

而莫川，他差点被那带点苦涩的美好味道摄住心神，就那么不管不顾地深入进去。

好在他自控力还算坚强，挣扎了半晌，终究是把这个吻停留在了浅尝辄止上。

沈悠反应过来，猛然一把推开他。

&ldo;你……你这是……&rdo;他气得眼尾都发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ldo;你何必如此羞辱我！

&rdo;

&ldo;我没有！

&rdo;莫川赶忙表明心迹，&ldo;对老天爷发誓，我绝无一丝一毫辱你之心！

&rdo;

&ldo;那你为何……为何……&rdo;

向来从容淡定的启国国主此时简直像个缺乏经验的毛头小子：&ldo;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喜欢你……&rdo;

&ldo;休得胡言乱语！

&rdo;沈悠动作太大拉到了腹部伤口，疼的他忍不住倒抽口气，&ldo;你我见面不过两日，哪里冒出来的喜欢。

&rdo;

莫川叹了口气：&ldo;我知道你绝不会相信，可我说的是真的，没有一点虚假。

&rdo;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把自己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ldo;我是莫川，你该知道我是谁……韩城，我注意你早非一日两日了，自从四年前松坡之战，我就让手下暗部一直紧跟你调查，把你的一举一动编纂成册……抱歉，但正因如此，我才对你们之间的纠葛如此了解。

&rdo;

沈悠被惊住了，从莫川摘下面具开始，他就处于震惊到说不出话的状态。

启国国主这张脸，越军上层简直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比之下，对于莫川派人跟着他的事，他反而不那么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