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孔老师对你很不错呀。

&rdo;

旁边却慢悠悠地响起了这一句话。

李晋东很吃惊地看过去。

那圆脸的小姑娘就又冲他一笑：&ldo;李老师你好，我是二中广播电台的钱小茗。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高一时候有次你到我们班上来代过课的，你大概不记得了。

&rdo;

没等李晋东开口，她又说：&ldo;学校里都说你们是打小的朋友。

要我说，我也有个打小的朋友，咱俩感情可没你们那么好。

&rdo;

她语速很快，像打机关枪一样。

打得李晋东心下一颤。

他今天被齐悦说了那一通，几乎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念头。

难道他真的表现的很明显？张河看得出来、齐悦看得出来、孔扬看得出来。

身边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也能清楚分辨？

他做人真这么失败？

&ldo;在说什么？&rdo;

孔扬已经端了两碗面过来。

盘子上两碟浇头，一碟是李晋东的大排，分量很足，浓油赤酱的。

一碟是孔扬的爆炒鳝糊。

孔扬把李晋东那一份往他面前摆。

李晋东就拿了大排倒进面碗里。

孔扬在他对面坐下，又问了一遍：&ldo;在说什么？&rdo;

李晋东闷头吃面，模模糊糊扔出一句：&ldo;没什么。

&rdo;

孔扬就在面碗蒸腾的热气里看了一眼旁边那小姑娘。

她正拿起大碗，呼噜呼噜、异常响亮地喝汤。

孔扬半晌说了句：&ldo;你在生气？&rdo;

李晋东拿着筷子的手顿也没顿。

&ldo;没有。

&rdo;

他嘴巴被面塞得鼓鼓囊囊，活像一只贪吃的花栗鼠。

贪吃的、还在生闷气的花栗鼠。

孔扬只觉得心里软软的。

他知道自己不该把进展弄得这么快。

他本来做的打算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缓慢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