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仙子闻言笑得眉眼弯弯，道:&ldo;焦焦年纪小，说话不懂得委婉也属寻常，大人教什么他就说什么，他哪里知道那么说会让顾师侄难受。

&rdo;

&ldo;要我说，隐神谷那帮老妖怪教孩子也太随意了。

&rdo;鸿御老祖插嘴道，&ldo;修炼功法和书中知识他们教得好好的，但是这为人处世之道还是差得远，妖修那一套直来直往的哪里适用于修真界?&rdo;

这厢几位老祖就小孩的教育问题讨论了起来。

另一边刚刚把人气走的莫焦焦却不明所以。

他直觉自己说的话好像闯祸了，便藏在独孤九怀里细声细气地央求着，只一个劲嘟囔着要回去了，肉乎乎的小手握着男人修长的手掌往外拉扯。

独孤九单手托着小孩温热的脊背，垂眸凝视了一会儿腿上乱动的孩子，声线寒凉地低声询问道:&ldo;椒椒为何说他丑?&rdo;

莫焦焦正揪着对方的手指，闻言停下动作，他伸手搭着独孤九的肩膀，在男人腿上跪坐起来，背上宽厚微凉的大掌也跟着他挪动，始终稳稳地扶着他的脊背。

小孩跪坐起来后便离男人近了些，他凑近独孤九，黑葡萄似的眼眸圆圆的，专注地跟男人狭长深邃的眸子对视，仔细看了一会儿后，莫焦焦软绵绵道:

&ldo;谷主说，不能说谎，焦焦觉得不好看，就要说不好看。

要是我非说好看，就是心口不一。

狐狸长老说心口不一是不好的，是坏孩子。

我答应了你要乖的。

&rdo;

&ldo;所以你觉得他的衣裳难看，便直接说了。

&rdo;独孤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他沉吟片刻后问:&ldo;椒椒为何觉得绿衣服不美?&rdo;

&ldo;嗯……好像是槐树长老说的。

&rdo;莫焦焦握紧男人的手指，无意识往对方怀里靠了靠，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呆呆道:&ldo;槐树长老第一次见焦焦，也是白胡子，但是他脸上就很滑，像你一样，谷主的脸就皱巴巴的。

&rdo;

小孩伸出小手试探地轻轻摸了一下男人俊美的侧脸，又收回手去，一字一句道:

&ldo;槐树长老喜欢穿鸿雁仙长那样的裙子，不过是粉色蓝色的。

他说他自己是树，可是化形后穿的绿衣服挡住了他的美貌，他不喜欢。

他说全身绿绿的太难看了，焦焦一定不能像他那样。

&rdo;

独孤九闻言，心中了然，低声道:&ldo;那槐树妖，可是男生女相?&rdo;

&ldo;什么是&lso;难生女像&rso;?&rdo;莫焦焦不解地问。

&ldo;就是他本为男子，但长得比女子貌美。

&rdo;独孤九解释道。

&ldo;是呀。

&rdo;莫焦焦连忙点头，&ldo;槐树长老长得好看，和鸿雁仙长一个样。

可是谷主总说他荒唐，说他穿裙子会带坏焦焦的。

其实我觉得谷主说的不对，焦焦不喜欢裙子。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