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老了也很好看吧。

光芒照在她侧脸上，她仿佛要乘着清风而上，温柔、清宁而慈悲。

前世她知道有首歌说上帝其实是个女孩儿，而如今看着这人，在她心里，上帝也不过如此。

属于她一个人的，上帝。

皇后突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住，她唇边显出一抹笑意，毫不惊讶地转头看向牵着她袖子的贵妃。

贵妃的眼睛里盛满了落日的余辉，纯粹热情而温柔，皇后一愣，问道:&ot;在想什么？&ot;

贵妃脱口而出:&ot;在想你老了也一定很好看。

&ot;

皇后笑意渐浓，当喜欢的人告诉你，她在想她与你在一起十几年、几十年以后的美好生活，那真是平平淡淡的美好。

愿如梁上燕，年年岁岁常相见。

本是温柔而缱绻的气氛，贵妃却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一憋嘴，气恼道:&ot;我老了肯定很丑，你不能嫌弃我！

&ot;

皇后失笑道:&ot;你这是什么说法，我老了就好看？你老了就丑。

&ot;

她摸了摸贵妃的头:&ot;乖，我们都是一样的。

&ot;

贵妃却严肃道:&ot;不不不，你骨相好看，我皮相好看，你这种长相越老越好看，我呢，可能过不了几年脸上就挂不住肉了，就会变成丑八怪。

&ot;

这该死的游戏世界竟没有抗氧化胶囊与精华，她防晒保湿补水都做不了，估计很快就会容颜凋零了。

皇后笑着捏捏她肉肉的脸颊:&ot;说得一本正经的，编出来一套糊弄人的道理。

&ot;

贵妃瞪了她一眼:&ot;我说的千真万确！

反正到时候你别嫌弃我丑。

&ot;

皇后轻轻揽住她，放松地靠在她肩膀上，贵妃敏感的耳朵甚至能感受到皇后呼吸的热气，忍不住又悄悄地红了。

&ot;你就算老了，也会很可爱。

&ot;

&ot;可爱&ot;二字如爱神的箭一般射入贵妃心口，一箭穿云，正中靶心。

在贵妃的认知里，&ot;可爱&ot;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最高评价，只有你对她满心欢喜，喜欢得不得了的时候，才会说一句&ot;可爱&ot;。

可爱无关乎年龄与样貌，表达而出的是最简单的——我喜欢你。

我爱你。

皇后听见贵妃轻声说了几个字，话音却散落在风声里，她并未听清楚，便皱着眉头问道:&ot;你刚刚说什么？&ot;

贵妃勾起嘴角:&ot;我爱你。

&ot;

皇后眸色一闪，继续追问:&ot;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ot;

贵妃眯起眼睛，松开皇后的怀抱，站着面对她认真道:&ot;我说——我，爱，你！

&ot;

皇后又把贵妃搂入怀中，紧紧抱着她:&ot;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