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着窗，静静凝望深沉夜幕中那点微光。

十多年前，如果听七姑的话，将他丢出门外，或者报警，不知现在会是一番什么景象？那样还会不会有小美出世？她会不会和维恩拥有数年静好时光？

她吸吸鼻子，披件外套下楼。

靳正雷目视她一步步走近，然后为她打开车门。

她倚门问：&ldo;你这样一个人也不带，不怕被寻仇？&rdo;

&ldo;要死早死了。

&rdo;他顿一顿，&ldo;你又不喜人多吵闹。

&rdo;

美若坐上去，感喟道：&ldo;其实，再没有比我们俩更了解对方的人。

&rdo;

他不明她话外之意，吸一口烟问：&ldo;不请我进去坐坐？&rdo;

&ldo;太夜了，不方便。

&rdo;她歪着头，露一丝笑，说着拒绝的话，笑容和眼神却无一不透露着诱惑。

靳正雷暗暗吸气。

&ldo;我被你吓到阳痿，多少也该请我喝杯茶抚慰下。

&rdo;

美若从副座迈过腿，跨坐他身上，凑近他的嘴唇，悄声问：&ldo;你真萎了？&rdo;

他将烟蒂丢出车窗外，呼吸拉长，目光晦暗不明。

而后他挺身，&ldo;你觉得呢？&rdo;

&ldo;下午小美问，我是不是她阿妈，我为什么会走，为什么回来。

&rdo;

他不做声。

美若用鼻子蹭蹭他的下巴。

&ldo;你是她父亲，你作何感想？&rdo;

&ldo;当初是你要求，给她一个父亲，不要像你一样。

&rdo;

&ldo;是我作茧自缚。

&rdo;她垂眼，&ldo;从一开始就是。

&rdo;

靳正雷握住胸前她的手，另一只绕向她背后，探进衣衫里，熟练地解开她文胸的扣子。

由她开司米薄毛衫的低领可以窥见丰盈的波浪，夜色里，那白皙的肤色泛着玉一般润泽的光。

他欣赏完，抬眼向她，握住一边轻轻揉捏。

美若不觉轻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