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鸣岐被推开，无是非就从他身边向远处走去，他站在原地看着无是非的背影，眼见他越走越慢，最终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这才开口：&ldo;报完仇之后呢?&rdo;

&ldo;……&rdo;

&ldo;你要一辈子都待在九皋家么?&rdo;

无是非背对着他看着远处的地面，吞咽一下‐‐他可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他从小只会得过且过，过了今天不想明天，因为明天总会到来，等明天到来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处理。

什么打算啊，人生规划啊，他从来不去想。

想的太远，反而会很累。

无是非听到自己身后有脚步声，百里鸣岐停在他身后，他低着头压低声音说话，呼吸喷在他头发上：&ldo;无是非，你要一辈子待在九皋家吗?&rdo;

&ldo;我……我不知道，我没想过。

&rdo;

&ldo;那我替你想?&rdo;

&ldo;老子不用!&rdo;

百里鸣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再逃走：&ldo;如果报了仇，就没办法再用这个理由搪塞，对不对?&rdo;

无是非猛地扭过头，两只眼睛冒火地盯着百里鸣岐：&ldo;我说不定活不到那时候，报仇的时候我就死了呢?!我不想想那些有可能遇不到的问题，你别逼我，没想过就是没想过。

&rdo;

刚刚在饭桌上还装跟他不熟，现在倒是过来管东管西了，呸!谁意搭理他。

百里鸣岐用力抓住他的手不让无是非挣脱：&ldo;好，那我换个问题，你喜欢女人么?&rdo;

无是非被他吓得睁大眼睛：&ldo;你……你你这是什么问题!&rdo;

百里鸣岐冷着脸俯视他：&ldo;你可以当成是私人问题来回答。

&rdo;

无是非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声音越来越小：&ldo;……那跟你有什么关系!&rdo;

&ldo;嘭!&rdo;

无是非话音刚落，就被百里鸣岐按着肩膀狠狠摔在墙上，他离得很近，无是非看出他眼睛里有血丝，百里鸣岐的声音冷得像冰窟窿里的水似的：&ldo;回答我!&rdo;

&ldo;……&rdo;

百里鸣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在隐忍什么似的，阴暗的光线里，无是非看不太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

他被百里鸣岐这个样子弄得说不出话，无是非觉得自己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错，都会惹事儿，他还不如沉默下去。

许久，百里鸣岐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好像把什么压进了心里。

百里鸣岐声音微微沙哑，却异常认真：&ldo;无是非，我以后一定不再招惹你，你也……别来招惹我。

&rdo;

无是非感觉肩膀上的力量松开了，被抓疼的骨头却更疼了，一直连着骨头缝疼到心里。

他看着百里鸣岐走出去老远，难受得要死，无是非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做点什么，比如问问他，不再招惹到底是什么意思。

&ldo;你站住……&rdo;

无是非突然像一颗炮弹一样冲了出去，用力抱住百里鸣岐的腰。

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下一步就应该给对手一个倒栽葱过肩摔的力量，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

好在他忍住了。

无是非松开百里鸣岐，转到他身前，皱着眉盯住他的脸：&ldo;我没说我喜欢女人!……我不知道你说的喜欢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没有!你少胡说八道。

&rdo;

百里鸣岐低头看一眼被他死死拽着的袖子，面无表情道：&ldo;说话就说话，你拉着我做什么。

&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