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项真没有回亲他：“我给你点提示，iage。”

谢霜沉默了许久。

项真都开始感到奇怪了，他一抬眼，看见谢霜垂眸坐在那里，清俊的脸上白得没有血色，好像在经历什么煎熬，项真只是想诈一诈他，开个玩笑，谁让他这么多年都不肯跟他坦诚呢。

现在才发现事情有点大条了。

他放下手机，跪坐在谢霜面前捧起他的脸：“吓到了？别害怕，我又不会怎么样。

我只是希望我们坦诚一些。”

谢霜浅色的眸子望着他：“你不觉得无耻吗？”

“啊，什么？”

“让你在治疗过程中，喜欢上我……”

项真忽然觉得说出这句话的谢霜很脆弱，如琉璃般华美而易碎，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种话。

项真查过一些资料，iage的治疗是根据患者的潜意识来构建的，谢霜作为接入端，顶多是一个跟着项真意识随波逐流的人，就是因为接入端容易受到影响，新一代的仪器才用智慧体当接入端。

这也是为什么贺周始终认为谢霜是为了医学舍己救人。

以谢霜的骄傲，他不可能卑鄙地在治疗过程中搞小动作。

他甚至以为，项真会喜欢他都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幻觉。

“那个治疗是对我有点影响，但是顶多就是给你加点初始好感值吧，就算我在梦里喜欢你一千次一万次，可是每一次都是我一点一滴发现你的好，才喜欢上你的。

就像我们会结婚，也是因为谢医生又温柔又帅气，让我忍不住心动啊。”

谢霜轻轻别开眼，匀了一口呼吸。

项真扒过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喂，你装出这么害怕的样子，就是想骗我说情话对不对？”

谢霜扭开脸：“项真，你先饶了我，要不然……”

他会哭。

谢霜记得多年前，他拜托他的老师施耐德教授让他做iage初次实验的接入端。

当时人工智能没有那么发达，他不能拿项真冒险，所以决定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