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知诚心想，这哪儿是莫名其妙，这分明是关心则乱嘛。

‐‐

蒋赟回到家，在小小的出租屋里翻箱倒柜，李照香回家时吓了一跳，以为家里遭了贼，问：&ldo;小崽，你找什么呢？&rdo;

蒋赟说：&ldo;找我冬天的衣服。

&rdo;

李照香从废品堆里扒拉出一个行李袋：&ldo;喏，都在这儿呢。

&rdo;

蒋赟把袋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有冬天的毛衣、外套和棉毛衫裤，款式能从少年儿童跳跃到老大爷，他翻出一套相对干净些的棉毛衫裤，拎起裤子看了看，问：&ldo;奶奶，会不会短了点？&rdo;

李照香说：&ldo;你试试呗，短了我再去问人家要，这套你都穿三年了，一直很合身。

&rdo;

蒋赟脱掉校裤试了一下，棉毛裤真的短了，裤脚高高吊起，裤裆那里卡得有点紧。

李照香围着他转了一圈，说：&ldo;崽，你是不是长高了？&rdo;

蒋赟心里小小地激动了一下，想到一件事，问：&ldo;奶奶，我爸有多高？&rdo;

&ldo;你爸呀，大高个儿。

&rdo;李照香想起自己那短命的儿子，叹口气，&ldo;是这附近几个小崽子里最高的一个，比刚子高大半个头呢。

&rdo;

蒋赟问：&ldo;过1米8了吗？&rdo;

李照香摇头：&ldo;那我不知道，我都不懂这种算法。

&rdo;

蒋赟沉思片刻，大着胆子问：&ldo;那……我妈呢？她个子高吗？&rdo;

李照香立刻拉长了脸，气呼呼地说：&ldo;不知道！

你妈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小崽，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惦记她干什么？犯贱啊？&rdo;

蒋赟大声反驳：&ldo;我没惦记她！

&rdo;

李照香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蒋赟默默叹气，他的遗传身高，估计这辈子都没法算出来。

‐‐

周一上学，蒋赟和章翎谁都没服软，不能算冷战，但彼此之间说话做事都板着个脸，再也没有打打闹闹。

汤子渊悄悄问薛晓蓉：&ldo;后面两位又怎么了？&rdo;

薛晓蓉说：&ldo;你弟弟又作死呗。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