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雨眠对于这种皇家争斗既不了解，也不关心，不过眼下，这可以说是他用以谋生的土壤，他低头思忖道：&ldo;说来，一到科举，会有很多考生来赶考，皇都一定热闹非凡吧?&rdo;

初霁点头回道，&ldo;是啊，每回这种时候皇城就特别热闹。

不仅是考生，还有很多商贩瞅准这个买卖的好机会，也会特地上京来，就跟过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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爰国的商人们，抱歉，之前我小瞧你们的经商头脑了。

荣雨眠微微好笑地心想道，他并未留意初霁的比喻，正打算接着问下去，初霁却在此时蓦地脸色一变，眼中流露出失言的愧疚和担心。

注意到对方神色的荣雨眠先是不解，随即了然：今日正是大年第一天。

因着住处毫无年庆气氛，荣雨眠几乎忘了日子，而初霁骤然变色，应该也正是由于如此佳节荣雨眠却只能冷清卧床的悲惨。

荣雨眠不清楚宫廷规矩，但自己与晟王没名没分，想也知道皇家的庆典与自己无关，此刻他有心安慰初霁道：&ldo;我能活着过年可比热闹过年重要多了，这多亏了初霁你的照顾。

&rdo;

素来好哄的初霁立即露出笑容，道：&ldo;公子，咱们自己过年开心就好。

&rdo;

这是荣雨眠有记忆以来头一回没在家同父亲一起过年，要说开心，哪里开心得起来?可这种思乡愁绪毫无益处，此时他只能强打起精神为自己的生存继续筹谋。

&ldo;一到科考，皇城就会多出许多人来，治安有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过?&rdo;荣雨眠问道。

初霁转动着眼珠疑惑打量荣雨眠，道：&ldo;公子您这是记得还是不记得?上届科考那回，忽然闹出皇上遇刺的事，可真是折腾了好一阵。

&rdo;

荣雨眠微微诧异地挑眉，未曾想到这个世界也有同自己过得去的时刻，居然如此配合他的剧本。

无论如何，需要知道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嫌多，但也没必要没完没了。

难得今晚是大年夜，荣雨眠决定早点放了初霁，让对方好好过年。

&ldo;我准备早点休息，这儿没你的事了。

之前卖玉佩的钱就当做我给你的红包……&rdo;

荣雨眠还未说完初霁便急急拒绝道：&ldo;这哪儿行啊!这是公子你看大夫的钱啊!&rdo;

&ldo;你放心，你家公子有法子让别人来出这钱。

&rdo;荣雨眠微笑道，&ldo;你拿着这钱给翠玉买些珠钗胭脂什么的，女孩子一定喜欢这些礼物。

&rdo;

初霁红着脸辩解道：&ldo;我和翠玉不是公子您想的那样。

&rdo;

&ldo;我想的是什么样?&rdo;荣雨眠故意逗趣着问道。

初霁哪里回答得上来?他只能愣在那儿傻傻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