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雨眠有些好奇所谓&ldo;上弦献艺&rdo;所指为何，可若追问，只怕又被赵拓明嘲笑自己对这种风花雪月之事的兴趣，而另一方面，他更有正事需要澄清。

&ldo;辞镜已销声匿迹好些年，太子怎么忽然在这时寻起人来?&rdo;他问道。

曾凡勇因这提问不觉讶异地愣了愣，好奇反问道：&ldo;荣公子怎知辞镜已经消失长久?&rdo;

荣雨眠飞快瞥了赵拓明一眼，答道：&ldo;这几年她若还在游尘湖上，晟王殿下岂可能未曾听闻此人?&rdo;

被&ldo;誉&rdo;为此中行家的人向来沉得住气，这时一脸若无其事。

而曾凡勇也是定力十足，面对荣雨眠说辞，他的神情丝毫不变，镇定回到后者先前问题，道：&ldo;关于太子寻人的原因，目前卑职还在派人调查，辞镜的身世有些特殊，只是，尚未找到与太子的联系。

&rdo;

&ldo;辞镜的身世如何特殊?&rdo;

&ldo;辞镜原名方琦朗，是前朝兵部尚书方子规的儿子。

&rdo;

荣雨眠又被&ldo;儿子&rdo;一词吓一跳，紧接着再次提醒自己虚阳这一性别的存在。

与此同时，他发现另一件让他能够更积极乐观对面人生的现实：男人不仅有生孩子的，甚至还有当花魁的。

由此，他身上这小小困境，何惧之有?

曾凡勇继续说道：&ldo;当年皇上处决不肯归顺的方子规后，方家的后代男为奴女为婢，被判一世不得翻身。

九岁的方琦朗先是成为一大户之家的奴仆，十三岁时因虚阳之身显现，被卖入青楼，从此成为游尘湖上的歌妓。

&rdo;

曾凡勇本身也是前朝之臣的后代，他在描述前朝兵部尚书时，使用的皆是&ldo;前朝兵部尚书&rdo;、&ldo;不肯归顺&rdo;之类立场中立的说辞，可见赵拓明的确得到他的信任与忠心，并不需要他为表忠心刻意在当今天子的皇子面前对前朝臣子使用轻蔑贬义的说辞。

思及此，荣雨眠下意识望了赵拓明一眼，心里好奇这个爱摆架子的男人究竟是如何笼络人心的。

赵拓明自然不知道荣雨眠的想法，他正思索着辞镜与太子有何关联，低头沉吟道：&ldo;那大户人家是什么人?是否与太子有往来?&rdo;

曾凡勇摇头道：&ldo;那只是皇城的普通富商，未查到与太子有任何关系。

&rdo;

&ldo;那么辞镜的客人?&rdo;

&ldo;据说辞镜有一位常客，自称柳公子，看着是富家子弟，有传身份不一般，与辞镜关系甚是亲密，六年前就是他为辞镜赎身，之后两人都未再在游尘湖出现。

&rdo;

&ldo;这柳公子的身份?&rdo;

&ldo;尚且不明。

&rdo;

距今六年前的事，想要查明着实困难，但曾凡勇只说自己还没查到，只字不为自己辩护。

赵拓明也全无责怪之意，他接着问道：&ldo;目前你准备怎么查下去?&rdo;

曾凡勇答道：&ldo;卑职目前正全力查找当年辞镜的客人，希望能通过他们的回忆找出辞镜失踪的真相，并找到辞镜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