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否认此事，反而显得欲盖弥彰，荣雨眠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回道：&ldo;曾有听闻。

&rdo;

&ldo;当初庄耀宗背君弑主，曾受天下人唾骂，但后来有传言说庄耀宗向父皇献前朝皇后的头颅是为了保下皇后早产下来的遗孤。

父皇早些年听闻此传言，从此记挂在心。

他怀疑张敬是庄耀宗之子后便展开调查，而日前从御影卫审问的北尧细作处得知张敬有一位&lso;兄弟&rso;，他更是怀疑那位&lso;兄弟&rso;是前秦统帝的遗腹子。

于是，父皇便令我彻查此事，到张敬幼年所居的黎阳找寻这位&lso;兄弟&rso;的身世线索。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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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取自&ldo;龙阳泣鱼&rdo;，该成语为失宠之典。

爰国的历史中照理没有龙阳此人，但假设有这类似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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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显而易见，在前往黎阳前，赵拓明就已经瞧见这一调查的结论概貌。

‐‐谁教偏偏那么巧，被赵拓明监视跟踪的向文星先前也去了黎阳。

黎阳是荣雨眠的故乡，而向文星却查到荣雨眠的身世经历是作假的。

&ldo;偏偏那么巧，&rdo;赵拓明使用了荣雨眠也同样想到的这个用词，前者低声缓缓道，&ldo;你提醒我关注向文星，我因此知道他调查了你……&rdo;

为自证清白，荣雨眠打断对方道：&ldo;晟王殿下，我知你心中怀疑什么。

只是，若我当真是你所怀疑之人，自然清楚那三个北尧细作前来寻我，我又怎会指出那姻缘树的疑点来出卖自己人，破坏自己大事?&rdo;

赵拓明默默看了荣雨眠良久，末了，他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道：&ldo;是啊，我也想不明白。

&rdo;

&ldo;由此可见，晟王殿下的怀疑并非事实。

事有巧合，还请晟王殿下明察。

&rdo;

&ldo;我也希望那不是事实。

&rdo;赵拓明语带疲倦道。

荣雨眠在片刻的沉默后叹道：&ldo;事到如今，此事我不得不向晟王殿下坦白。

&rdo;

赵拓明微微不解地抬眼望过来，问道：&ldo;什么事?&rdo;

&ldo;事实上，&rdo;荣雨眠故作迟疑踌躇，吞吞吐吐半日才道，&ldo;我是在瓦舍长大的，因羞于启齿才编造了另外的说法。

&rdo;

瓦舍这种地方人多口杂，暗娼的孩子又多又无人问津，要证明没有过荣雨眠这一号人并非易事，而荣雨眠也不是要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番谎言只是缓兵之计，主要是为了争取时间，只要眼前赵拓明稍稍放下对他的怀疑，对他来说便多一份逃脱的机会。

不出荣雨眠所料的是，因他的说辞，赵拓明不禁意外地愣了愣。

荣雨眠正待对方追问他是在哪儿的瓦舍长大，然后报出曾在一本介绍风俗的书中见到的黎阳最有名的那条花街名字，不想，赵拓明却什么也没问，仅仅轻声道：&ldo;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