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洛明之言语淡淡，“我没有道德，你绑架不了我。”

“……”

“而且，”

洛明之接着说，“你也不弱吧，顶级alpha废柴？”

空气安静，洛明之直勾勾的对上alpha幽深的眸子，眼神探究意味更浓。

夏楚星移开视线，自顾自的，“走吧，不然等下赶不上表演了。”

不等人回话，夏楚星便无比自然的勾住洛明之的肩，朝着海洋馆琉璃通道往前走。

悠长的海底隧道，蓝色的世界，隔着层玻璃鱼群于周围游动，让人仿若置身大海。

洛明之看着玻璃外游动的鱼儿，好似有些出神。

“要停下来看看吗？”

夏楚星放下勾着人的手臂，垂眼问道。

“嗯。”

洛明之走近隧道边，隔着一层玻璃，他看着朝他游近的魔鬼鱼。

“这玩意长的挺像表情包。”

不知什么时候，夏楚星来到他身边，随着他的目光看着面前扁平的魔鬼鱼。

“夏楚星。”

洛明之没有像之前那样怼他，表情平淡，言语唤他。

“怎么了？”

“你说，生活在外面大海的鱼会羡慕生活在水族馆里的鱼吗？”

“以前，可能水族馆里的鱼会羡慕大海。”

“因为在大海中可以自由，但是，现在大海很大部分被异能污染，鱼类变异……”

话音落下，空气安静。

夏楚星静静的听完他的话，半晌，他认真开口，“无论是水族馆的鱼还是海洋馆里的，它们都是受害者，水族馆里的鱼被人夺去自由，海洋里的鱼被人制造的异能所污染变异。”

“它们不会羡慕对方，它们只会觉得自己各有各的不幸。”

“就算人类没有抓海洋生物进水族箱，海洋里的生物链也比水族馆里的残酷。”

“有失有得，只不过人类加痛了自然的伤口。”

“而且，”

夏楚星顿了顿，侧头看向洛明之，“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它们会认为，自己生来就在水族馆，不知道海洋，且不会觉得谁比自己不幸。”

男人的声音坚定有力，似是在讨论一篇重要的论文，但音色中，却不乏轻缓温柔。

仰头，洛明之看着自头上游过的鱼群，笑意自唇角溢出，“但是人不会有七秒的记忆。”

“但人可以选择性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