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您就任凭他这样吗?&rdo;皮娅问道。

康拉迪耸了耸肩膀。

&ldo;我妻子去找他理论了，&rdo;康拉迪说，&ldo;因为我们的儿子，她之前就跟他发生过争执。

&rdo;

说到这里，康拉迪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ldo;我儿子本来应该好好学手艺，将来接管我们的生意。

可那个可恶的保利，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说什么他应该去上大学。

一夜之间，我们的儿子竟然开始嫌弃起我们来。

他再也不到店子里来，天天只知道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

几个星期前，他甚至自己搬出去住了。

&rdo;

&ldo;上周二晚上，您在哪里?&rdo;博登施泰因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ldo;这话是什么意思?&rdo;康拉迪反问道，&ldo;难道你们怀疑保利的死跟我有关?&rdo;

&ldo;您确实逃脱不了嫌疑，&rdo;博登施泰因一脸严肃地说，&ldo;您跟保利有过节，而且，有人还告诉我们，您在周一晚上还曾经动手将他打倒在地上。

&rdo;

听到这话，康拉迪有些不自在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ldo;他当天实在是很过分，&rdo;康拉迪承认说，&ldo;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挖苦我是&lso;火车站路的酒囊饭袋&rso;，我实在是气不过了。

&rdo;

&ldo;今天的报纸上说，您扬言要在保利的墓碑上撒尿，&rdo;皮娅一字一句地说，&ldo;说不定您确实付诸了行动。

&rdo;

屠夫的脸开始变得红一块白一块。

&ldo;周二晚上，您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去&lso;金色狮子&rso;餐厅?&rdo;不等康拉迪做出反应，皮娅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康拉迪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警察连这个都知道。

不过，他竭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ldo;那天晚上，我……&rdo;康拉迪正要往下说，他的妻子走了进来。

她双手抱在胸前，像个法官一样审视地站在门口。

康拉迪的话又咽了回去。

&ldo;怎么样?&rdo;博登施泰因追问道。

&ldo;他送了两只乳猪到高尔夫俱乐部。

&rdo;没等康拉迪开口，他的妻子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康拉迪明显开始不自在起来。

&ldo;哦?&rdo;皮娅做着笔记，&ldo;那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呢?&rdo;

康拉迪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可他的妻子又比他先开口了。

看样子，她今天是不打算给康拉迪辩解的机会了。

&ldo;凌晨两点，&rdo;她挖苦地说，&ldo;醉得像一摊烂泥。

&rdo;

&ldo;你瞎说什么!&rdo;康拉迪冲着妻子吼了一句，&ldo;店里很闲吗?给我回去!&rdo;

&ldo;两点之前，您在什么地方?&rdo;皮娅又问。

&ldo;我在高尔夫俱乐部，&rdo;康拉迪回答道，&ldo;吃完饭后，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