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余半眯着眼睛打量顾良。

“也没什么。

就想见见你。

另外，我算是借你试了明月一把。

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esp;&esp;顾良想了想，道：“其实我并不太在意你测试了他什么。

这是你们的内部事务。

不过既然你看上去很想讲，那我就勉强听一听。”

&esp;&esp;王余：“你这脾气……哈，我倒是挺喜欢。

怪不得明月想留下你。

我都想留你了。”

&esp;&esp;顾良立刻道：“不行。

这不符合规则。”

&esp;&esp;“当然当然。

我们设计的系统很讲规则的。

掌管生死之事，无规矩哪成方圆？”

王余说到这里，却忽然不笑了。

&esp;&esp;大慈大悲的菩萨消失，他目光中透出肃杀，整个人顿时化作了真正的修罗，似乎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凝固成冰。

&esp;&esp;王余的声音变得和阴沉。

“其实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彻底除掉明月。”

&esp;&esp;听到这话，顾良面上笑容消失，也不免皱起了眉。

&esp;&esp;王余道：“他这样的人很危险，我每天跟他共事，都像是在走刚索，随时都可能被他带着摔下悬崖。

这种感觉你懂么？”

&esp;&esp;顾良：“……”

&esp;&esp;——这什么形容？

&esp;&esp;“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他某一天积极点，也许会做好事。

但他可能马上就改变立场，突然成了个大祸害。

有时候，我都很难搞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