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

&rdo;我坚定地摇了摇头，&ldo;是我们对不起你。

&rdo;

我从未分担过她的痛楚，面对她的死亡时也无能为力。

她却轻轻地笑了，笑容像春日的暖阳化开冰雪，像枯萎的老树抽出新芽。

&ldo;我封住了所有人对我的部分记忆，就是为了让你们毫无防备地回到这里，回到我为你们准备的&lso;炼狱&rso;。

&rdo;刘心洋认真地凝视着我，&ldo;可是，虽然我无法原谅他们对我做过的事，但我也没有权力剥夺他们的生命。

&rdo;

提起这些，刘心洋的脸上没有憎恶，没有仇恨，只有淡淡的释然。

&ldo;&lso;死去&rso;的人是&lso;死&rso;于自己的命格。

我用对应的时间、地点和方法补全了他们命格中缺失的部分，同时也压制了他们的恶念。

&rdo;见我疑惑，她慢慢向我解释道，&ldo;待你们出去，&lso;死去&rso;的人亦会醒来，封存的记忆也会开启，有人将受到法律的制裁，有人将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而你们在这里经历的折磨，便是我对你们的惩罚。

&rdo;

原来，我们一直以来所认为的天生命格，并不是所全之格，而是所缺之格。

原来，所谓的善恶，所谓的是非，都无法依靠个人的意志去分辨。

&ldo;那你……&rdo;我有些担忧地看着刘心洋，只觉得她的脸色比记忆中还要苍白、透明上几分。

&ldo;安然。

&rdo;她的语气突然沉重了起来，&ldo;我恐怕……不能再守着你了。

&rdo;

&ldo;为什么!&rdo;我焦急地问道。

&ldo;十二年前我虽然救下了你，但你的身体也损耗得差不多了。

&rdo;刘心洋有些自责地说道，&ldo;为了弥补亏空，我每年都得从别人身上汲取生气……&rdo;

&ldo;难道……那十二张人脸?&rdo;我忽然想起我与人脸时钟的感应，和对那张女脸的莫名熟悉，那分明……就是我自己的脸啊。

&ldo;是。

&rdo;刘心洋坦然承认，&ldo;我虽没有伤及他们的根本，但也改变了他们的气运。

为了不让你和周围的人起疑，我只能让他们离开你的生活。

&rdo;

&ldo;而我……逆天而行，总要付出代价的。

&rdo;刘心洋的身影渐渐变淡了。

&ldo;安然，我原本就是短命之人，活不出什么样子，谢谢你……你要连我那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rdo;她伸手拂上我的脸颊，指尖微凉，温柔地拭去了我眼角的水珠，原来我竟不知何时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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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心洋!&rdo;我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只抓到稀薄的空气。

我缓缓睁开眼，入目是陆晗钰欣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