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有你，肯尼少尉。

你的军衔不升反降，在原岗位混了三年之后，甚至被流放到了长河要塞，以曾经联邦高材生的身份，担任了一个雇佣兵都不如的职务。

&rdo;

肯尼站立不稳，一手抓住了门框。

&ldo;在这十年里，你有无数份心理干预报告生成，而你从来没有跟咨询师解释过你的ptsd（创伤后应激反应）成因。

你拒绝催眠治疗‐‐你很清楚，联邦针对&lso;51号清理计划&rso;参与者的所谓&lso;催眠治疗&rso;，本质是洗脑，通过痛苦和刺激反应达到精神控制的目的，最后模糊、删除甚至修改记忆。

而你不愿意你的记忆被模糊和篡改，即便你为此忍受着经年累月的精神痛苦，因此导致神经衰弱等症状。

&rdo;

加林的声音放缓了下来，他甚至上前了一步，伸手做了个类似搭肩的安抚似的动作：&ldo;我知道你的良心尚未泯灭。

不论是对你二十年来求而不得的奥卡兰拉，还是对于我，抑或当年所有无辜被杀的科研人员和实验品们。

我知道你的良心尚存，所以……&rdo;

&ldo;不。

&rdo;

将近十分钟后，肯尼才第一次发出了他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石磨过，仿佛要在喉咙里磨出火来：

&ldo;不，加林。

我的良心早已经死了。

&rdo;

他抬起头，直视着加林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一丝难以形容的不解和痛恨。

&ldo;我的良心在十年前已经死了。

我不选择接受洛德他们的条件晋升，甘愿留在长河要塞当一个普通的运输兵……不是你想的那些原因。

&rdo;

他顿了顿，又说道：&ldo;我不会向洛德和杰西他们检举你刚才和我所说的一切，但我也不会如你所想的那样‐‐帮你举证，或者帮你进入&lso;坟地&rso;，乃至帮你扳道联邦高层。

我不会这么做的。

&rdo;

&ldo;十年过去了，&rdo;肯尼的声音苍凉而异样轻松，他仰头看了眼空间站的模拟天空，&ldo;你从一个少年长成了一个青年，而我不断的衰朽。

我迟早会死在你的前面。

我会赎罪，但不是以你的方式。

&rdo;

加林张了张口，没等他说话，又听肯尼说道：&ldo;加林，你记得奥卡……你的母亲，用还不完全成熟的人类基因修缮技术，将你从alpha强行扭转成oga的理由吗?&rdo;

&ldo;她希望你不要如同你的父辈们一样卷入无休无止的政治斗争的漩涡，沦为争名逐利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