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黎正要走，祖母却拉着她的手，说&ldo;你母亲死了。

&rdo;好像又认得她是谁似的。

干涸的眼眶中落下泪。

顺着干瘪苍老的皮肤没滑多远，就消失在纹路里了。

可说着，又忘记这回事，问&ldo;下面在干什么？吵。

&rdo;

苏世黎说&ldo;三奶奶被休了。

&rdo;

祖母不知道听清了没有，说&ldo;你母亲死了。

&rdo;又说&ldo;老三媳妇也不是什么大恶人。

&rdo;

紧紧拉着苏世黎的手，停了好久，一直盯着她看，目光又慈祥，又可亲，喃喃地道：&ldo;我管不了他们呀。

我老了。

你祖父不在了，他们不听我的。

&rdo;

苏世黎表情缓和下来，扶着老太太躺回去。

老太太乖乖的，躺好了对她说&ldo;你别怕。

祖母在呢。

回家就好了。

我总想去看看你，可去不了。

我叫老大媳妇给你送东西，送去了没有？我有个玉镯子，是祖上传下来的。

每年我还给你做衣服了。

她要敢贪这个，我非骂她不可！

&rdo;

&ldo;送到了。

&rdo;苏世黎笑着应声。

老太太孤疑&ldo;你怎么不戴？&rdo;

&ldo;那么好的东西，我不敢随便戴。

怕碰坏了。

&rdo;

老太太笑&ldo;祖母还有好的呢。

不怕。

戴吧。

下次你来，就戴着来。

小姑娘就该戴玉。

玉有灵，能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