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甜把口水吐在了水槽里，没过几分钟，她的半边舌头渐渐麻木了。

见她摸着下巴发呆，章心璇便知时间到了，去叫江嘉树过来做手术，一块布遮挡住她的脸，只留下鼻子跟嘴巴落在外面。

&ldo;如果有不舒服，你就举举右手。

&rdo;江嘉树在她耳畔说。

甄甜缓缓地举起了右手，&ldo;我怕……&rdo;

江嘉树弯了弯唇，柔声哄道：&ldo;别怕，一会就好，你要是疼，就哼哼两声，我尽量轻些。

&rdo;

他弯下腰，拿手术刀切开牙龈，躺在床上的人安静的像猫，一动也不动。

&ldo;疼吗？&rdo;他出声询问。

甄甜不敢摇头，她举起右手，左右挥了挥。

&ldo;疼就告诉我。

&rdo;

&ldo;哦。

&rdo;

他将分离器插进牙龈和牙齿细缝之间，用牙挺插进牙槽骨，左手护住周围的牙，慢慢挺松智齿。

甄甜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角，哼哼了两声。

江嘉树动作一滞，&ldo;疼？&rdo;

&ldo;嗯！

&rdo;

&ldo;还是有些炎症，回去后要好好吃药才行，你先别乱动，我轻些。

&rdo;

她点点头，手还是没放开他。

&ldo;乖，松手，大家都看着呢。

&rdo;

一个&lso;乖&rso;字，让站在手术床周围的所有人统统一怔。

刚刚牙根突然有些疼，情急之下随便抓了身旁的东西，没留意是什么。

反应过来自己抓了他的衣角，甄甜慌忙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