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在高昌时，这位公主年纪尚小，却深得高昌王宠爱，视若掌上明珠。

高昌王知道索落尔不会放过他一族，便想给爱女寻个去处罢了。

果然高昌城破之后，皇族一百八十三人被尽皆斩首。

而破城前夜，整个高昌皇宫被高昌王付之一炬。

那些自古流传的药方与炼制之术都湮灭在了火里。

&rdo;水镜叹息道。

&ldo;如此说来，这世上便没有一个人知道了么？&rdo;

&ldo;那也未必，索落尔自破高昌后，心性大变，喜怒不能自抑，渐渐癫狂疯魔，成了有名的暴君。

三年后被自己臣下割下头颅送给了胡狄。

他这样子恰像是中了高昌皇族那种丧乱心智的迷药了。

因为有传言说，他杀了所有高昌皇室，却偏留下了高昌王最钟爱的小女儿日夕蹂躏。

那女孩当时不过十一、二岁，落在那般一个疯子手里，只怕是生不如死，大约也早被折磨死了。

现下看来，这世上是没有人知道那迷药怎生炼制了。

&rdo;

东方忽然问：&ldo;当初先帝向高昌借兵时，是派谁去议的？&rdo;

水镜摇头：&ldo;这个么，我却不知道。

&rdo;

东方辞别出来时，钉子在外面守着晒书。

东方过去拍拍他，问：&ldo;你在这里还好么？&rdo;

钉子道：&ldo;不好。

&rdo;

东方便与他坐下，问：&ldo;怎么不好？吃不好还是住不好。

&rdo;

钉子摇头道：&ldo;这些都好。

然而我过去没有吃的，没有住的，人却自由自在。

现下有了吃住，却觉得很无味。

先生，难道我真是个挨冻受饿的命，消受不起好吃好穿？&rdo;

东方微笑道：&ldo;我看不是。

你是个不肯安于平常的命，将来说不定能做大事。

&rdo;

钉子听他这样一说，也来了劲头，扳了东方胳膊道：&ldo;我能做什么大事呢？&rdo;

&ldo;你无论做什么大事，现下便要学起。

当你处在什么境地，便从什么境地学习。

等到机会到来，才有足够的学识去抓住它。

空等是等不来做大事的那一天的。

&rdo;东方拾起一本书，是《读史方舆纪要卷一》，东方便递给他道：&ldo;这一册书是讲史学地理的，姑且不论你看不看得懂，你把它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