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丽史也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也是一副越看越爱的表情。

杨玉笑道，&ldo;也好。

先零本就有嫁前花夜，族中姐妹相陪的习俗。

这两个侍女就留下陪你吧。

&ldo;他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帐中的其他侍女退出帐去。

云歌明白杨玉已放下戒心，正要暗暗舒一口气。

又有两个先零侍女挑帘走了进来，一个手中捧着一叠女红，一个手中托着一个花冠头饰。

其中一个侍女给杨玉行了个礼道，&ldo;大妃说战事紧急，丽史公主恐怕未备嫁衣，让我们将这套大妃昔日的旧嫁衣送过来。

&ldo;

原来杨玉还有大妃！

尤非将女儿下嫁给杨玉只是做侧妃而已。

云歌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

杨玉点头道，&rdo;好，婢桑有心了。

你们就留下与公主带来的这两名侍女，一起帮公主更衣吧。

&rdo;

丽史还想说些什么，竟一时找不到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杨玉带着侍卫向帐外而去。

一个侍女见杨玉出了帐，撇了撇嘴小声道，&ldo;公主……公主……大妃也是公主。

&ldo;

那两名侍女脸上虽不悦，手脚却很勤快。

不一会儿已将手中的红彤彤的嫁衣与花冠一件件展开在卧榻之上。

两人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在边上看热闹的云歌和阿竹，终于忍不住道，&ldo;你们两个快服侍公主穿上嫁衣。

帐外的释比一会儿就会入帐中来，诵经直到天明。

&ldo;

云歌和阿竹如梦初醒，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已有羊皮鼓声环绕在帐外，合着一个古老苍劲的声音在低声吟唱。

若是这释比一会儿还要进帐中诵经，她们如何有机会带丽史逃出塞章呢？

丽史闻言亦皱眉道，&ldo;先零并无释比入帐诵经的传统。

&ldo;

&ldo;这不是先零的习俗。

乃是大妃婢桑从燒当部落带来的规矩。

&rdo;一名侍女一边回道，一边从那叠嫁衣中捧起一个新娘花冠，催促道，&ldo;公主还是快更嫁衣吧。

&ldo;

丽史低眉片刻，不得不伸手接过那新娘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