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晚他……他……走的时候。

&rdo;榴莲未说完，苏琼问：&rdo;他?是薛永吗?&rdo;榴莲点头，然后低下头，继续小声的说着：&rdo;他走的时候，我送他出来，等他开车离去的时候，我曾经到湖边遛达了一小会，也许是那时候掉的。

&rdo;

&ldo;具体是什么时间?遛达了多长时间?&rdo;苏琼紧紧追问。

&ldo;零点之前吧。

我记得他让我看表的时候是晚上11点半。

已经不早了，我没遛达多久。

很快就回去了。

&rdo;

苏琼略一沉思，接着问：&rdo;那你前两天怎么不说?&rdo;

&ldo;那时候太突然了，我都有点懵，你们没问，我也没想起来要说。

&rdo;榴莲的声音和表情让人无法怀疑她的真诚。

&ldo;那时候湖边还有人吗?&rdo;

&ldo;好像没有吧。

&rdo;榴莲沉思着回答。

&ldo;确实没有?&rdo;

&ldo;嗯，确实没有。

&rdo;

&ldo;那好，如果周围没有人，环境又很安静，你的手机掉在地上，能听不到吗?&rdo;苏琼咄咄逼人的问道。

榴莲低着头，嗫喏着说不出话。

似乎她自己也很迷惑：是呀，在那种环境下，假如手机掉出来，自然应该听到的。

&rdo;可是，&rdo;榴莲还有话说，&rdo;我当时曾经蹲下来一会，也许是那时候掉出去的吧。

我自己也不能肯定。

&rdo;

苏琼接过小刘递过来的鞋子，展示给榴莲看：&rdo;你见过这双鞋吗?这是不是你的鞋子?你当晚去湖边，穿的什么鞋子?&rdo;

苏琼很仔细的看了看鞋子，然后摇摇头：&rdo;我没见过，这绝对不是我的鞋子。

我到湖边去的时候，穿的是我的旅游鞋。

&rdo;

那双鞋子又回到了另一间审讯室。

老陈点上一枝烟，看薛永脸上羡慕的表情，知道他是烟瘾上来了，扔给他一枝：&rdo;平时我这烟你是不抽的吧?我可没准备好烟，你只好凑付着抽了。

&rdo;

薛永接过来，就着别人的火点上，猛吸一口，呼出的烟由鼻孔徐徐进入，回味良久，复又喷出，烟雾已经很淡了，而他的脸上，是那种深深陶醉的满足。

这时他才向老陈点头称谢。

这双鞋子，是在一个花园的灌木丛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