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小孩儿似的慌忙制止：&ldo;别说，说出来不灵。

&rdo;

沈言失笑：&ldo;但是这个愿望要你给我实现啊。

&rdo;

王大海明白过来，沈言这是借着生日许愿向自己提要求，立刻轻咳一声正襟危坐，道：&ldo;你说，你有什么愿望，哥现在就答应你了，只要哥能办到。

&rdo;

沈言将食指中指竖直杵在桌面上，让这两根手指像两条小腿儿似的载着自己的手，哒哒哒地朝王大海搭在桌面上的手&ldo;走&rdo;去，勾着王大海来抓自己。

王大海早已习惯沈言这些古灵精怪的小动作，温柔地一笑，手向前一探，攥住沈言这只手，道：&ldo;说吧，言言。

&rdo;

&ldo;我今天开始就是成年人了，所以，我希望……&rdo;沈言眨眨眼，眼尾小小的一颗泪痣在餐厅的光照下很明显，将他的面容衬托得愈发俊秀撩人，&ldo;从今天开始，我能正式谈恋爱，还希望我男朋友对我禽兽一点儿，别总想当人，成年人有权利合理合法地享受性生活。

&rdo;

王大海惊得虎躯一震，匆匆四下扫视，见周围没人才心有余悸地收回视线，用力攥了攥沈言的手，面红耳赤道：&ldo;是，之前说好的，等你十八岁生日我们定一下……你想好了？&rdo;

&ldo;四个月前就想好了。

&rdo;沈言用力回握住王大海的手，&ldo;就这么定了。

&rdo;

&ldo;你今天要是定了，你这辈子就都得跟我定。

&rdo;王大海臊得脸烫，却强迫自己与沈言四目相对，带着一种质朴的坚定发表他的乡村爱情宣言，&ldo;哥肯定一辈子对你好，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什么都听你的，不管什么东西、什么事儿，只要你想要，只要哥能做到，你想怎么都行。

但唯独有一点，就是你以后要是想和我分，那我……肯定不听你的，反正从今天开始你就跑不了了。

&rdo;

沈言眼角原本有泪花闪动，听了最后几句话，没绷住，嗤地笑出声。

&ldo;你还笑，哥说认真的呢。

&rdo;王大海急道。

沈言敛起笑容，正色道：&ldo;我不可能，你别总觉得我年龄小一时冲动好不好？这都四个多月了，我一口气冲动四个月？我累不累啊。

&rdo;

&ldo;哥知道了。

&rdo;王大海高兴得合不拢嘴，宛如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娶到了村花，&ldo;那……我以后就是你男朋友了，你就别叫我哥了。

&rdo;

&ldo;又不懂了吧？叫哥哥是情趣。

&rdo;沈言露出个坏笑，&ldo;多刺激啊。

&rdo;

&ldo;唉，言言你真是……&rdo;王大海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都不敢看沈言了，只埋头攥着沈言的手，手掌不住地紧了松，松了紧，发摩斯电码似的。

&ldo;哥哥，我们回家吧，我作业还有好多没写。

&rdo;沈言惦记着回家和王大海干点儿不可描述的事情当做成人礼，一本正经催促道。

王大海忙叫服务生来结了账，两人起身往外走，沈言无比自然地与王大海十指交握牵着手，王大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将沈言的手回握得更紧。

此时天已黑透了，路上行人寥寥，两人牵着手从店门口慢悠悠地走了十多米，走到王大海停车的地方，沈言正想甩开王大海的手上车，王大海却舍不得松手似的把沈言抓牢了，道：&ldo;言言，再走一圈？&rdo;

沈言轻笑：&ldo;怎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