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人都是一步一步被逼退进笼子里的，然后左右支绌，成了一只困兽。

只不过现在的困兽不是她了。

&ldo;褚经理！

&rdo;

几个年轻的女同事说说笑笑地从余笑身边经过，都笑着跟她打了招呼。

余笑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

&ldo;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看着又憔悴了？&rdo;

六月的阳光正好，&ldo;余笑&rdo;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像是一条刚结束冬眠的蛇，傅锦颜坐在她对面，忍不住摇了摇头。

&ldo;憔悴？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rdo;

&ldo;听你的话就觉得你不好。

&rdo;

说完，傅锦颜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今天是周五，几个朋友里除了是自由职业者的她也没有别人能陪&ldo;余笑&rdo;这个家庭主妇出来消磨时间了。

褚年抬起眼睛，第一次跟余笑的这些朋友约出来见面，是他想利用她们逼余笑回家，这次约出来，是他为了躲自己的亲妈。

在面对自己亲妈的这件事儿上，褚年忍不住认怂了，他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亲妈会有天差地别的两幅面孔，也不想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样的狂风骤雨。

从前在工作里遇到了挫折，他都会跟自己说扛着就过去了，可亲妈带着狂风暴雨来了，你让他怎么扛？

&ldo;余笑。

&rdo;傅锦颜放下咖啡杯，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发小兼老同学，&ldo;你告诉我，是不是褚年出轨了？&rdo;

褚年神经猛地绷紧，有些不自然地抓了一下桌子边，说：&ldo;你在开什么玩笑，是不是……是不是写剧本写上头了？&rdo;

傅锦颜的职业是编剧，忙起来的时候在剧组里半年都不出来，不忙的时候可以拉着余笑天天喊着无聊，说真的，在余笑的所有朋友里，他最讨厌的就是傅锦颜，当然，他也不觉得傅锦颜喜欢他。

戴着眼镜的女人却还在审视着她。

&ldo;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疲惫的样子，余笑，以前不管多累，你说话的时候总是热情满满，现在呢？就像刚从汉堡高地撤离的美军，除了褚年，我不信还有谁能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rdo;

还有可能是余笑自己让现在的&ldo;余笑&rdo;变成这个样子。

褚年直起身子，长出了一口气：&ldo;你想多了，我就是不太舒服。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