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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而且是在元和十一年时重新绘制的,比原来的图纸详尽许多。
&rdo;郭鏦看了一眼裴玄静,&ldo;裴炼师还记得那一年的蛇患案吧?&rdo;
她当然记得。
&ldo;当时,波斯人李景度与江湖郎中崔淼合谋,在长安城四处引发蛇患,崔淼则以灭蛇为借口,伺机探索城中各处的地下沟渠,绘成图纸。
此事败露后,李景度的父亲、司天台监李素带着图纸来向我求情,并担保此图再无副本。
我看在李素的面上,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兼之崔淼郎中救下皇子十三郎,立了大功,便自作主张没有追究。
他们绘制的图纸,我就收在京兆府中了。
没想到……&rdo;
裴玄静在震惊中沉默着。
郭鏦等了等,补充道:&ldo;只因我原先把图纸之事隐瞒了圣上,所以这次图纸被盗,我也没敢向圣上提起。
&rdo;
裴玄静哑声道:&ldo;崔淼已经不在了……所以除了郭大人之外,知道图纸的人只有李素和李景度父子。
&rdo;
&ldo;是的。
&rdo;
&ldo;好。
&rdo;裴玄静点了点头,&ldo;我们已经知道,李景度是大安国寺前佛骨劫难的主谋,而飞天大盗一案中失窃的东西都与之相关,所以李景度无疑也是飞天大盗案的背后主使。
京兆府中所藏的京城沟渠地图,毋庸置疑也一定是李景度策划偷窃的,因为只有他知道图纸藏在京兆府中。
看来司天台监李素大人当初说的是实话,李景度手中亦无副本,否则就没必要偷了。
&rdo;
&ldo;可是他偷图纸又为了什么呢?&rdo;
&ldo;郭大人有没有去问过李素大人?&rdo;
郭鏦哀声叹气:&ldo;李景度一死,李素就上表肯求圣上降罪。
圣上至今尚无答复,李素便自我禁闭在府中,不饮不食。
我去见他时,人已然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对于我的问题,他一概置若罔闻,闭口不言。
唉!我觉得他是有了死志的。
&rdo;
&ldo;所以从司天台监那里,郭大人什么都没问出来。
&rdo;
郭鏦低头不语。
裴玄静思索片刻,又问:&ldo;失窃的图纸与京兆府的原图有何不同,郭大人还记得吗?&rdo;
&ldo;记得,记得。
&rdo;郭鏦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卷,小心地摊开在裴玄静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