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清脆破碎声的摊主忙不迭将揉面的手在衣角搓了搓，跑出来收拾碎片，面露慌张之色，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被祁宁率先打断。

&ldo;杯子在下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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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身着不凡，非富即贵。

小摊主哪敢叫他们赔，虽然不知这杯子如何碎的，但只要不把他这摊子砸掉，已经足够让他谢天谢地了。

&ldo;您说的哪里话，不用赔，不用赔。

&rdo;

昭阳没什么表情，从衣袖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

摆了二十年的摊，卖了二十年的茶水，小摊主见过的贵客不少，却是头次见贵客出手便是一锭金子，当即傻了眼。

祁宁似笑非笑道：&ldo;这么大一锭金子叫这摊主如何找零钱。

&rdo;

昭阳微楞，随即起身离开。

小摊主双手捧着金子要追上去，祁宁拉住他：&ldo;方才那位是个没用过钱的主，她走是不要你找零，我劝你不用追。

她性情古怪，小心待会儿连本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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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年纪尚小时出宫，熙帝十分不放心，非要让精明的侍女紧跟在身侧，唯恐心肝女儿叫人哄骗了去。

说真的，昭阳儿时已是一副沉稳冷淡的摸样，哪怕叫哄骗孩童的人贩子见了，究竟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ldo;新编国史大纲附新帝秘闻，诸位考生走过路过不可路过，本版数量有限，只此一家，卖光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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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扬着一本厚重的书籍拦住昭阳，&ldo;看这位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想必文采斐然，若再增小店这本春闱秘本，高中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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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蹙了蹙眉，思索片刻后，拿起一本所谓的春闱秘本翻阅，书中简要叙述梁国历史，大篇幅皆是往年礼部所出的考题，以及殿试时帝王所出的考题。

翻到最后几页，记载着她的脾性譬如生性格傲慢、言辞锐利、处事严苛、容貌丑陋以及几桩众所周知的事迹，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小贩见她似乎有几分兴致，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故作神秘道：&ldo;公子，这本才是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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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挑眉，冷然道：&ldo;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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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嬉笑着藏到背后，道：&ldo;这可不是能随意看的，里头写着要紧的文章呢。